雨翊凌澜

租房贝克街的霍格沃茨毕业生兼使用涂抹血液锭剂炼金子弹的荣耀玩家其实是一条文鳐鱼𓆡𓆝𓆟𓆜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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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莱特林引路人(11-12)

第十一章  巨怪与三头犬

    没有了午夜决斗,自然没有人发现四楼走廊的秘密。三个头的路威自然也没有吓坏任何人。所以当猫头鹰们在这天早上像往常一样在早餐时间拥进大餐厅的时候,每个人的注意力都被由六只长耳猫头鹰驮着的细长包裹吸引住了。Harry却面色如常地等着几只猫头鹰盘旋而下,落在他面前,并且及时移开了他差点被碰到地上的熏肉。

    “这是什么,Harry?”看着Harry面不改色地收起包裹和信,似乎并不打算打开看,几个Slytherin互相看了看,最终还是Draco代表其他人发问。毕竟,自从Harry担任首席以来,最为亲近也明显包容的就是这个Malfoy。

    “我的光轮2000。”Harry平静地说,继续给自己的面包涂着蓝莓果酱。“如果你想看的话,变形术课结束以后可以借给你。“

     无视了周围Slytherin的私下交流,Harry先一步把包着扫帚的包裹拿起来准备送回宿舍。离开礼堂前,他看向了教师席,只见Professor McGonagall抿着嘴冲他点了点头,Snape则是面色阴沉地盯着面前的早餐。叹了口气,魁地奇让他想起了James吧,但是为了引伏地魔出手,也是自私地为了Harry自己,不得不让教授难受了。希望Slytherin获得学院杯和魁地奇杯之后他能看开一点。

    “Wow!”当飞天扫帚滚落在Harry的床单上时,Draco很不贵族地惊叹道。

    线条优美,富有光泽,把是红木的,长长的尾巴用整齐、笔直的枝子扎成,“光轮2000”几个字金灿灿地印在扫帚把顶端。曾在三年级的摄魂怪突袭中失去的第一把飞天扫帚,如记忆中一般分毫不差地出现在Harry面前。

    也许本来Slytherin魁地奇队的其他人还对他进入学院队有所疑虑,以为他是靠着什么特殊手段——毕竟这在Slytherin也算是相当常见,他们也不会说什么,但在第一次魁地奇训练之后,Harry不出意外地发现所有Slytherin,尤其是那些魁地奇球员们,看向自己的眼神,其狂热程度又上升了一个等级。这一点让Harry在心里冷笑,他们的学院首席当然不是摆着好看的,他会比Tom Riddle当初做得还要好。

    毕竟Ravenclaw的冠冕是属于Hogwarts的遗产,Harry不想就这么毁掉这个魂器。反正还有大把时间,他每天晚上在宵禁以后溜出宿舍,跑到图书馆的禁书区钻研那些他上辈子没来得及看完的黑魔法书籍,并且终于在日记本事件之前先Dumbledore一步翻完了那本《尖端黑魔法揭秘》,或者是通过宿舍里的密道进入Slytherin留下的图书馆,继续翻阅关于销毁魂器而不损伤容器的方法,尽管进展缓慢,但总是找到了部分线索。

    最令他困扰的还是Snape。魔药学教授在他进入学院队开始训练之后曾找Slytherin的队长Flint去办公室谈过一次,从那之后就彻底无视了Harry。无论他在魔药课上做得多么好,也只能得到Snape一个干巴巴的加分和挺直的后背。这种类似单方面的冷处理让Harry有些不爽,却又无可奈何。

    万圣节前夕,Harry一早醒来,就闻到走廊里飘着一般香甜诱人的烤南瓜的气味。而这对Harry来说也就意味着巨怪将在今晚出现。

    魔咒课上Professor Flitwick决定教他们漂浮咒,这堂课Slytherin和Ravenclaw合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冲突。

    “好了,千万不要忘记我们一直在训练的那个微妙的手腕动作!”Flitwick像往常一样站在他的那堆书上,尖声说道。“一挥一抖,记住,一挥一抖。念准咒语也非常重要——千万别忘了巴鲁费奥巫师,他把‘f’说成了‘s’,结果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胸口上站着一头野牛。” 

     “Wingardium Leviosa!”Harry和Draco的那根羽毛从桌上升起来,飘悬在他们头顶上方四英尺的地方。“哦,做得好!”Flitwick喊道,“大家快看,Mr.Potter已经成功了,Slytherin加十分!” 

    对此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大部分Slytherin在两个多月的学习之后和其他学生之间的差距也越来越小,这让Harry颇为不以为然。所谓的贵族教育只看重黑魔法和决斗礼仪,显然是不合适的。

    到了晚宴时,Harry刻意留意了一下Gryffindor长桌,发现了坐立不安的Ron和Neville,却无论如何没见到Hermione的棕色头发,于是叹了口气,明白了万事通小姐无意间的高傲还是换来了Gryffindor内部的敌视。看来过一会还是需要去跟巨怪搏斗了,毕竟那是像姐姐一样照顾他、一直不曾离开他、支持着他的Hermione,即使和Ron已经——单方面地——势同水火,他也永远不可能不管Hermione。

    Hogwarts的礼堂里现在充满了万圣节的装饰,一千只蝙蝠在墙壁和天花板上扑棱棱地飞翔,另外还有一千只像一团团低矮的乌云,在餐桌上方盘旋飞舞,使南瓜肚里的蜡烛火苗一阵阵扑闪。

    “Harry,你很饿吗,怎么吃这么急。“Draco关心道。自从开学以来发现Harry吃东西太少之后,他就和血人巴罗建立了让整个Hogwarts震惊的“监督Harry吃饭”统一阵线,一人一幽灵常常一左一右看着Harry吃东西,这让Harry十分无奈,但终于还是习惯了这种非一般的关心。他是知道Baron这么做的理由的,但是又不好开口劝说。但是这次没用他们力劝Harry就埋头猛吃,甚至几乎丢掉了用餐礼仪,这让Draco和Blaise相当惊讶。

    “我劝你们也多吃点,马上会发生大事,”Harry含糊地说,不再理盯着他的几个人。这大概也是上辈子带来的怨念吧。要知道巨怪的味道曾让他连续一个星期没有胃口。Slytherin们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当然不到一个小时后他们就明白了首席的用意,并且万分感谢他。

    在Harry吃完最后一个带皮的土豆时,Quirrell不负他期望地冲进了餐厅,大围巾歪戴在头上,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所有人都盯着他跑到教师席Dumbledore的椅子旁,一歪身倚在桌子上,喘着气说:“巨怪——在地下教室里——以为你应该知道的。”

    说完,他一头栽到在地板上,昏死了过去。 

    演得不错,一口灌下一杯南瓜汁,Harry在心里冷冷地说,同时也没有错过Dumbledore对上Snape的眼神。他显然在暗示教授去四楼看看魔法石的布置是否还有效。该死的,Snape就是在这次被三个头的路威咬伤了腿,一瘸一拐直到圣诞节假期后才好。他必须阻止这件事再发生。

    礼堂里因为Quirrell的昏迷顿时乱成一团,看着面前也跟着混乱不堪的Slytherin长桌,本来就没想好给怎么同时兼顾巨怪、Quirrell和Snape的Harry更加烦躁了,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耐不住低吼了一声:

    “Quiet!”

    尽管十分惧怕巨怪,但是显然来自首席的提醒让这些小贵族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而且在他们心中,学院首席Harry Potter已经几乎是万能的,有他在,他们就不会有危险。

    Slytherin们迅速恢复了秩序。

    “Pucey学长,请带着同学们,走最远的那条路回公共休息室,七年级走在最前面,让一年级学生走在中间,五年级带二年级跟上,三四年级一起,六年级同学走在最后,所有人都千万不要走散。”

    “你呢,Harry?”冷静了一点的Draco抓住了Harry的袖子,紧张地问。Adrian Pucey也注视着他。

    “我只是一个一年级学生不是吗,我也需要级长的保护,”Harry大声说道。然后带着Draco走到Pucey旁边,放低了声音,“我要去帮院长,这件事没这么简单。你们不需要知道太多,绕开盥洗室,直接回地窖,保护好学生。”

    那边Dumbledore看了看Slytherin长桌上发生的事,再看看另外三个学院,不得不无奈使他的魔杖头上发出几次刺耳的烟火爆炸声,大家才安静下来。 

    “级长,”他声音低沉地说,“立刻带领各自学院的学生回宿舍!” 

    在走出礼堂之后,Harry向Pucey点了点头,对自己施了一个幻身咒,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返回了已经空无一人的礼堂,给没有防备的Quirrell甩了一个昏迷咒,他直接动用了继承人权限,幻影移形到了四楼的走廊。

    Snape还没到,Harry想了想,从空气中拉出了一个装饰华丽的音乐盒(来自Slytehrin的密室),拿在手中备用,然后隐藏气息躲在了一副盔甲后面。

    完全不用担心Quirrell出现,Harry在见到Snape出现并且周围没有任何人后就一步踏出了阴影,“Professor Snape。”

    “Potter!该死的你怎么会在这里!”Snape放下了指向他的魔杖,面色阴沉地吼道。

    “把巨怪放进Hogwarts的是Quirrell,但他被我用了昏迷咒,暂时上不来。”

    僵硬了一下,Harry敏锐地察觉到Snape的眼神又空洞了起来,显然自己透露出的内容让他又一次出现了情绪波动。也难怪,这种时候出现在这里的自己怎么看都更像是对魔法石有兴趣的那个人。有些无奈和委屈,Harry默默注视着Snape打开了三个头的路威看守着的走廊。

    显然Snape并不清楚在这里布置了什么保护措施,所以在三头犬扑过来的一瞬间他惊讶得忘记了反应,就在他以为会被咬住的时候一股力量拽着他后退了一步,踉跄着停住后看到Harry Potter瘦小的身躯拦在他面前,手里举着一个风格华丽古老的音乐盒,里面响起的是轻柔的风笛声。男孩的另一只手举着魔杖,在两人面前竖起了一个银色的盾牌,显然就是它替自己承受了刚才的攻击。而在音乐声里,Snape惊讶地看着来自地狱守门人的后裔陷入了昏睡。

    “Hagrid的Fluffy,唯一的弱点是音乐。”Snape面无表情地看着满面焦灼的Harry Potter手上动作一刻不停地在他身上施加检测咒,显然得出了他完好无损的结论之后才恢复平静。接下来却只得到了眼神不停乱瞟的男孩这样的解释,仿佛刚才绿眸里一刹那的慌乱是他的错觉。

    “Mr.Potter,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关于……”

    “三个Gryffindor在地下教室旁的盥洗室遇上了巨怪,我先走一步,教授。”Harry承认自己有些落荒而逃。在Fluffy扑向Snape的一瞬间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失措了,记忆里一年级时曾在教工休息室外偷看到的那条腿鲜血淋漓,血肉模糊地与Nagini的咬伤重合在了一起,确认了对方没事之后,不禁还是有些尴尬,情绪的剧烈波动让他只能做出最本能的反应。

    于是他就在Snape面前幻影移形了。

    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盥洗室外的走廊拐角处,一股臭袜子和从来无人打扫的公共厕所混合在一起的恶臭钻进Harry的鼻孔,接着他听见了一阵低沉的咕哝声和巨大的脚掌拖在地上走路的声音。而盥洗室里传来了尖叫声。

    他跑向女生盥洗室,显然Ron和Neville也才刚到。眼前的巨怪有十二英尺高,皮肤暗淡无光,像花岗岩一般灰乎乎的,庞大而蠢笨的身体像一堆巨大的泥砾,上面顶着一个可可豆一般的小脑袋。它的短腿粗壮得像树桩,下面是扁平的、粗硬起茧的大脚。它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气味臭得令人作呕。它手里抓着一根粗大的木棍,由于它的手臂很长,木棍在地上拖着。 

    Hermione Granger缩在对面的墙边,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晕倒。巨怪正在朝她逼近,它一边走,一边把水池撞得与墙脱开了。Harry三人被巨怪隔在这一边。

    来不及跟两人解释,Harry大喊:“把它搞糊涂!”一个无声的切割咒下意识扔了过去,在巨怪的身上划开了一道口子,绿色的、粘稠的血液流了出来。

    巨怪在离Hermione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了,显然它还拥有正常的痛觉。丑陋的小眼睛看见了Harry,便朝他走来,一边举起手里的木棍。 

    “嘿,大笨蛋!”Ron Weasley终于反应了过来,从房间另一边大声喊道,同时把一根金属管朝巨怪扔去。巨怪的厚皮肤根本注意不到金属管打中了它的肩膀,但它听见了喊声,便又停住脚步,把丑陋的大鼻子转向了Ron,Harry趁此机会绕到它的身后。 

    “快快复苏!”Harry用魔杖指着Hermione的双腿,然后把她拉了起来,奔向门口。

    那边Neville也喊了一句什么,巨怪咆哮了一声,开始向他逼近。 

    一个无声的神锋无影毫不留情地扔向了这个丑陋的生物,Harry用大声喊出来的漂浮咒悬起了巨怪手中的木棍,敲到了它的头上,再附加了认真灌注了魔力的昏迷咒,巨怪原地摇摆了一下,面朝下倒在地板上,轰隆一声,把整个房间都震得发抖。 

    Harry拉着Hermione走到了门口,又用咒语把另外两个已经惊呆了的Gryffindor也拖了过来。他已经习惯了随时处于门口可以逃脱的位置。警惕地举着魔杖防止巨怪苏醒,Harry没有扭头观察任何人,但终于有空询问。

    “Miss Granger,你还好吗?”

    “我……没事,”Hermione干涩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谢谢,Mr.Potter……它——死了吗?”

    “我认为没有,”Harry回答,“它大概只是被打昏了。”但是,离死也不远了。他对自己的神锋无影相当有信心,而只一个神锋无影也太便宜它了。不过,这个时候,Harry最想对付的还是罪魁祸首。凡是碰了他重要的东西的,他都将不再犹豫地还回去。

    突然传来一阵猛烈的撞门声和响亮的脚步声,Snape闯了进来。他弯腰检查了一下巨怪,然后神色古怪地用目光剜了Harry一眼。片刻之后,Professor McGonagall也冲进了房间,后面紧跟着Dumbledore。

    McGonagall看起来相当生气,她的嘴唇煞白。

    “你们到底在玩什么鬼把戏?”她问道,声音里带着冷冰冰的愤怒。“算你们走运,没有被它弄死。你们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待在宿舍里?” 

    “晚上好,Professor McGonagall。我在去地窖找Professor Snape的路上听到了声音,也闻到了巨怪的味道,然后看到了Granger小姐、Weasley先生和Longbottom先生在这里,巨怪正在试图攻击Granger小姐,由于来不及去叫教授,我就帮他们引开了它的注意力,然后Professor Snape赶来,帮我们打昏了它。”Harry快速而有条理地说。

    “是这样吗?”Dumbledore注视着Harry。

    “是的,Professor Dumbledore。”脑子里堆满了惊慌失措的情绪,恰当地用大脑封闭术展示出一片空白,Harry迎向了老校长的目光。

    “做得非常好,Harry,”Dumbledore最终赞许地说,“我为你的勇敢感到骄傲。如果你一点儿也没有受伤,最好赶紧回Slytherin公共休息室去。学生们都在自己的学院里享用万圣节晚宴呢。也顺便感谢你,Severus,保护了这几个学生。”

    Snape哼了一声,没有拆穿Harry,Harry却皱了皱眉开了口。

    “校长,我想您误会了,我救Miss Granger只是因为她是个不错的魔药课搭档,我不想让她就这么被巨怪的木棒砸死,绝对不是因为Gryffindor才会泛滥的‘勇敢’一类高尚的品质,我怕死得很。各位教授,晚安。”没有再看向Dumbledore,向几位教授点了点头,Harry离开了,目标却是Slytherin的院长室,也就是魔药学教授的办公室。

    在他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McGonagall的声音,“不论你们是为什么来这里,Gryffindor都因为你们丢了五分。没错,Mr.Weasley,是每人五分!……” 

    二十分钟后,Snape回到了地窖的办公室,却发现里面有一个正在喝茶的Harry Potter。

    “该死的你是怎么进来的——”

    “先生,我以为你知道,所有属于Slytherin的地方对蛇佬腔来说都没有限制。”Harry淡然地说,看向门把手上被他吓得仍旧在颤抖的蛇——它刚刚试图阻拦他,但在发现他的身份和几句威胁之后就变得蔫头蔫脑。

    Snape闭上了嘴,他也看到了那条明显在颤抖的石蛇。

    “那么你有什么事情吗,Mr.Potter?”他的语气里有明显克制的火气,Harry听得出来。但是他自己也在生气。他在气Dumbledore,他的所作所为如果放在一个Gryffindor身上,绝对会为他赢得至少十分。也许老校长对于学院的偏见确实在进入Slytherin之后他才能更“确切”地体会,而想到记忆里伏地魔第二次失败后巫师界对于Slytherin出身巫师的态度,也不难想象在自己被送往麻瓜界的十年间,面前这位年轻的Slytherin院长又是依靠了怎样坚决的态度,才将未成年的Slytherin们成功守护在了自己尚且不成熟的羽翼之下,让他们有一个还算公正的成长环境。即使是他的护短和偏心也不能完全保护这些孩子远离歧视和偏见,在Gryffindor六年的经历让Harry十分明白打着正义旗号的人们可以多么残忍,也更加明白Severus Snape是多么值得尊敬的人。怪不得,所有的Slytherin都那么拥护他。

    Harry显然沉浸在自己的怒气里沉默了太久,Snape语气里的不耐烦更加重了一些,“Mr.Potter,我想我还没有悠闲到允许你在我的办公室里发呆。”

    “抱歉,Professor,”Harry回过神来,看向那双黑色的眼睛,“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你不是承诺过四年之内告诉我的吗?”Snape看向了别处,“Slytherin遵守承诺,所以我不会多问。”

    他看到了Harry为自己担心慌乱,所以也就接受了那五颜六色、也许来历不明的检测咒语。这种感觉……自从Lily和自己吵架,既而分道扬镳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所以他在Dumbledore面前默认了是自己用神锋无影杀死了巨怪,也默认了是自己给Quirrell补了昏迷咒。因为那双绿色的眼睛中闪现的担心、惊慌,让他无法逃脱。他是Lily的儿子,他在今晚男孩站在三头犬和他之间之前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他选择相信面前那个男孩,即便他的昏迷咒强悍得不合常理,即便他能自如运用神锋无影和切割咒,即便他能在设置了结界的Hogwarts里幻影移形——更别提幻影移形是一年级小巫师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到的。

    看到Snape目光闪烁地移开了看向他的眼睛,Harry立刻明白了原因。心里不明所以地涌上一丝委屈,Harry也动用了大脑封闭术。

    “我和Hogwarts签订了契约,”Harry依旧稚嫩的声音在Snape耳边响起,“换言之,守护她所守护的。”

    言尽于此,Harry起身离开,留下了依旧冒着热气的红茶。

    “晚安,先生。谢谢。”

    第二天早晨,结束了早餐后,带领着Slytherin一年级学生准备去城堡后面的草药学温室的Harry在礼堂门口被三个Gryffindor拦住了。

    “Harry……我可以叫你Harry吗?”Herimione首先开了口,“那个……谢谢你……”她看了一眼Harry身后如临大敌的Slytherin们,声音小了下去。

    “我的荣幸,Hermione,”Harry绅士地接口,也再次唤起了他那么熟悉的教名,“不用道谢,我只是正巧路过。”

    “那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如果可以的话,知无不言。”

    “为什么要对Dumbledore教授说是Snape教授打倒的巨怪?”咬着嘴唇,显然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小女巫一整晚。

    “这个啊,well,”Harry轻轻笑,“我是一个Slytherin,我追求力量是为了保护我想保护的人,而不是为了炫耀。因为失去父母、成为孤儿,我已经足够被巫师界关注的了,不想再成为别人的谈资。”

    Hermione的眼里闪过了一丝了然和抱歉,然后就是温暖的、熟悉的温柔。

    “Harry,我也要向你道谢。你救了我两次,奶奶说让我一定要向你表达谢意。”这是在Harry面前讲话终于流利了许多的Neville。

    “请帮我向Longbottom夫人转达我的感激,并请她不要将这件小事放在心上。Neville,你也不必向我道谢。”

    “还有我!我很抱歉,Harry,为我之前那样说你,你救了Neville,这次也救了Hermione,还有我……我相信和那些邪恶的Slytherin不一样!”Ron打断了Harry的话,急火火地说了一大通。

    然后,所有人都看到平日喜怒不形于色的Harry Potter沉下了脸。

    “Mr.Weasley,我想我还没有给你直呼我姓名的权利。我说了,只是碰巧路过。并且,我的目的一开始就是除掉那只巨怪救下Hermione,与你无关,所以我不需要你的感谢。而且,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Slytherin,并且为之骄傲。对于我来说,Gryffindor和Slytherin,只不过是读书时所在的学院,我不会给任何一方加上歧视性的观点,所以原谅我不会为了成为你口中所谓‘和那些邪恶的Slytherin不一样‘而感激涕零,那对我和我的学院来说是一种侮辱。请让开,我不希望因为迟到给Slytherin扣分。”

    由于与记忆中相同的契机,从那一刻起,Hermione Granger和Neville Longbottom成了Harry Potter的朋友,他们经常在图书馆碰头一起写作业。Hermione和Neville对于Harry的“博学”非常崇拜,前者激动于找到了能够为她解决几乎一切疑问的Slytherin,后者则更关注Harry对于各领域知识实践方面的心得——毕竟他自己在进入Hogwarts前几乎没有练习魔法的机会。Draco尽管抱怨过几次,但在Harry的安抚之后也就不再“过度关心”他的交友原则。Ron对Harry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一番话还是感到丢脸,因此虽然偶尔一起去图书馆,也基本不与他说话,但是在Gryffindor与Slytherin一起上课的时候,他却再也没有挑衅过。于是在Harry数次提醒后绝不主动挑衅的Slytherin与Gryffindor成功地和平相处到了魁地奇赛季来临前。

第十二章  引蛇出洞

    进入十一月后,天气变得非常寒冷。学校周围的大山上灰蒙蒙的,覆盖着冰雪,湖面像淬火钢一样又冷又硬。每天早晨Harry出来散步时,地面都有霜冻。从楼上的窗口可以看见Hagrid,他全身裹在长长的鼹鼠皮大衣里,戴着兔毛皮手套,穿着巨大的海狸毛皮靴子,在魁地奇球场上给飞天扫帚除霜。有时Harry也会去帮帮他,在他的小屋里喝一杯热茶再回城堡吃早餐。

    魁地奇赛季开始了。经过几个星期的训练,星期六Harry就要参加他这一次“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比赛了,Slytherin对Gryffindor。

    因为Harry授意将他参赛的事严加保密,Slytherin们又确实口风很紧,直到比赛那天早上Harry穿着魁地奇队服出现在长桌上才有其他学院的人知道他是Slytherin新的找球手。

    当然,这件事Harry没想瞒着Hermione,凭小女巫的聪明,在他规律性的“有事”之后肯定也会自己察觉,而自己又需要一个消失的借口——他总不能告诉朋友们自己每晚都在各教授办公室。这一次因为不涉及学院分,还被她认为是救下了Neville之后应得的奖励。尽管希望Gryffindor赢得比赛,Hermione还是借给了他《魁地奇溯源》,这让Harry十分感激。 

    比赛前的一天晚上,Harry还是通过宿舍里的密道潜入了Slytherin的院长办公室。

    正在批改作业的Snape瞪着壁炉旁边从未出现过的一扇门——在那个黑色的、Potter家标志性的乱发凭空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后,壁炉上装饰用的蛇缓缓游回了原位——仿佛这样就能将面前的男孩瞪回去。

    “Professor,”难得的,男孩有些紧张地试图解释自己出现的原因,“这是从Slytherin首席的宿舍通向Slytherin院长办公室的密道,所以……”

    “所以伟大的救世主就以为他可以随时随地不经允许闯进他卑微的魔药学教授的办公室,Mr.Potter?”

    “不是的!我是有事才、才……”

    第一次见到Harry在自己面前结巴,Snape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虽然他不相信预感,但是战争与间谍生涯中磨练出的第六感无数次救了他的命,他对这种对于危机感的直觉十分敏锐。让这个在Dumbledore面前撒谎都能撒得面不改色的小混蛋结巴的事,恐怕会相当为难。

    “Mr.Potter,请你说清楚你的来意,作为你的院长,我想我对你还有利用的价值不是吗,鉴于你已经屈尊来到此地,目的——似乎是求助。”

    几乎不带讽刺和挖苦的一席话让Harry差点被吓到,不过转念一想,他现在是个Slytherin,大概Snape对Slytherin的态度都温和得多吧。

    “嗯,是这样,教授,”Harry斟酌着开口,“明天的比赛,Quirrell会对我下手,具体方法,我想,是对我的扫帚施咒。”

    “你是怎么知道的?”Snape果然不能淡定,他猛地站了起来,拉着Harry的手腕就往地窖外走,“必须去找Dumbledore!”

    “不,先生,不能!”Harry立刻想要挣脱。奈何11岁的身体单凭力气是挣不开成年人的,而Harry又不愿对Snape用格斗术,只好冲着门把手上的蛇吼了一声,<锁上!>

    <如您所愿,尊敬的蛇语者,Slytherin的继承人。>

    “Potter!”发现地窖的门打不开后,Snape彻底愤怒了,“该死的你对这扇门做了什么!”

    “只是让你冷静下来,”Harry终于挣开了男人的钳制,揉着手腕“我想说的是,什么都不要做,我可以自己解决,请不要让别人有机会误会你!”

    “你……”所以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只是因为涉及自己所以有些尴尬?Snape难得地没有立刻讽刺回去,“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Slytherin总有办法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不是吗?”Harry整理了一下衣服,挑起了一个假笑,看向Snape,“教授,不要再参与Dumbledore的‘救世主养成计划’了,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也知道他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但是我不希望你再像万圣节那样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下。我会为Slytherin赢得明天的比赛的,但不论发生任何事,请不要插手。”

    是啊,这个男人其实早已不欠Potter什么了。即使没有后来七年的事情,这十年的自苦,他也早就还清了。

    像来的时候一样,伴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Harry从壁炉旁的密道里消失了,留下面色更加阴沉的Slytherin院长。

    第二天一早,天气晴朗而寒冷。餐厅里弥漫着烤香肠的诱人气味,每个人都期待着一场精彩的魁地奇比赛,兴高采烈地聊个不停。

    已经不是第一次参加比赛的Harry甚至不如身边的Draco紧张。

    “你必须多吃点。” 

    “Draco,再吃我就要飞不动了。”

    “再吃一点儿烤面包吧。”Baron的声音插了进来,他从Slytherin长桌底下冒出头,穿过了Harry的手臂,Harry的手顿时有种浸在冷水里的感觉,差点握不住叉子。

    “好了好了,不用那么紧张。”Harry试图安抚他们。

    “Harry,你需要保持旺盛的体力。”Blaise说,“找球手总是对方重点防范的人,尤其是Gryffindor那边有Weasley家那两个活宝做击球手。”“谢谢你,Blaise。”Harry无语地说,看着Draco在往给他的香肠上涂抹厚厚的番茄酱。 

    到了十一点钟,似乎全校师生都来到了魁地奇球场周围的看台上,许多学生还带了双筒望远镜。座位被升到了半空。 

    与此同时,在更衣室里,Harry和其他队员换上他们绿色的魁地奇队服。

    清了清嗓子,Harry语气平缓,冲其他六个高年级大块头说,“减少冲撞,保持阵型,不要在解说注意你的时候做明显犯规,一切为了Slytherin——我们会赢的。”

    然后他带头走出了更衣室,来到了赛场中。

    施加了几个小咒语的眼镜可以清晰地看到赛场上的情况。Draco和Blaise坐在Slytherin银绿色看台的最高层,他们把一条神似Otis的Slytherin蛇做成了“HARRY POTTER”的形状——顺便一提,Otis现在应Harry的要求被封印在了他左手的蛇形银手环里,除非被Harry的蛇佬腔召唤就会一直沉睡,当然现在Harry自己在宿舍的时候经常放他出来玩,并且练习自己的蛇佬腔,在Oits的词汇量大大扩充之后,他现在觉得自己终于能分辨出自己在说哪种语言了。Gryffindor那边,Hermione、Ron和Neville都戴着金红色相间的围巾和饰品——为了这场比赛,从一个星期前几个男孩子就拒绝跟Harry同时去图书馆了,此刻更是较上了劲。由于Harry本人可有可无的态度,所以几个Gryffindor并没有特别针对他。

    魁地奇比赛有七百种犯规的办法,而它们都出现在一四七三年的一场世界杯比赛中;找球手通常是个头最小、速度最快的选手,最严重的魁地奇事故似乎都发生在他们身上;尽管魁地奇比赛时很少有人死亡,但据说裁判经常消失得无影无踪,几个月后才出现在撒哈拉沙漠。 

    球场两端各有三根五十英尺高的金制杆子,顶上带着圆环。霍琦夫人是裁判,她站在球场中央,手里拿着她的飞天扫帚,等待着双方队员。 

    “听着,我希望大家都公平、诚实地参加比赛。”队员们一聚拢到她身边,她就说道。“请大家骑上飞天扫帚。” 

    Harry跨上他的光轮2000。 

    Mrs.Hooch吹响了她的银哨。她脚旁的木板箱里面弹出来四个大小不等的球。

    十五把飞天扫帚拔地而起,高高地升上天空。比赛开始。

    Harry升在很高的空中,在赛场上方轻盈地滑来滑去,眯着眼睛搜寻飞贼的影子。虽然性能不如火弩箭,但也只需轻轻一碰,光轮2000就会转向他需要的方向。

    一只足球那么大的鲜红的球正在双方六名追求手之间传递着。

    “鬼飞球立刻被Gryffindor的Angelina Johnson抢到了——那姑娘是一个多么出色的追球手,而且长得还很迷人——” 

    “JORDAN!” 

    “Sorry, Professor.” 

    看来Professor McGonagall还是不得不看紧Lee Jordan。

    “她正在绕圈,一个干净利落的传球,给了Alicia Spinnet, Oliver Wood做了个很好的调整嘛,去年她还只是替补呢——哦,Quaffle又回到了Johnson手中——啊不,现在是Slytherins控球了,他们的队长Marcus Flint拿到了球,他就像一只盘旋的鹰,他要得分了——不,Gryffindor的守门员Wood 做了一个漂亮的扑救,”Harry的老队长Wood在圆环周围飞来飞去,紧盯着Slytherin的动向,” the Gryffindors take the Quaffle——那是追求手Katie Bell,一个漂亮的下潜动作绕过了Flint——OUCH——天哪一定很疼,被Bludger正中了后脑勺——Quaffle再次被Slytherin拿到了——现在是Adrian Pucey正加速冲向球门,但他被第二个游走球阻击了”一根有点像跑柱式棒球的球棒,两只一模一样的黑得发亮的大球——比鬼飞球略微小一点——从Pucey面前呼啸而过,Fred和George Weasley是很强的击球手。

    “——是Fred或 George Weasley做的,can't tell which——Gryffindor的Beater做的好。现在球又一次回到了Johnson手中,她面前是个空门——she's really flying——低头晃过了Bludger——球门就在她前方——come on, now, Angelina—— 守门员Bletchley俯冲下来了——错过了——

    GRYFFINDORS SCORE!“

    Gryffindor的欢呼声在寒冷的天空中回荡,其中还夹杂着Slytherin们的怒吼和呻吟。 

    在Angelina得分之后,Harry还是忍不住翻了几个跟头。她是最棒的追求手,即便不再是队友,他依然这么认为。

    “Slytherin控球,”Lee Jordan正在下方的看台上说着,“追求手Pucey躲过了两位Bludgers,那两个Weasleys,以及另一个追求手Bell,加速向着——wait a moment——刚刚那个是金色飞贼吗?”

    看台上的人群在Adrian Pucey急着越过肩膀去看自己左耳后的飞贼而丢掉了鬼飞球时发出了一些噪音。Harry向着那一抹金光俯冲,肾上腺素冲刷过身体。Gryffindor的找球手,一个Harry不认识的三年级生,显然也看见了。他们并肩冲向那个Snitch——所有的追球手都悬在半空中忘记了自己手边的事。但Harry没忘记即将发生的事,他已经可以看到那个小小的圆球了,它正扑闪着翅膀在前方跳着舞,但同时他也用无杖魔法无声地给自己施了一个紧贴身体的铁甲咒,因为——

    意料之内的事故在Harry 低头躲过那个Bludger之后发生了。他的光轮2000 很吓人地抖了一下,似乎突然决定了要把他抛下去。现在他终于知道Quirrell用的是什么咒语了,那是叠加了起码一打恶咒的混淆咒。显然这是来自伏地魔的主意,但是能完美施展这个黑魔法攻击的Quirrell——他的能力其实不比Snape差。就是太懦弱了,轻易就被伏地魔控制的Ravenclaw。

    他两只手紧紧抓住扫帚把,并用膝盖死死夹住。仅靠一个11岁小巫师的水平来说,这个飞天扫帚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无法调头也无法指挥,飞天扫帚左拐右拐地在空中穿梭,不时“嗖嗖”地剧烈晃动着,想要把他摔下来。 

    Lee还在滔滔不绝地解说。 

    “Slytherin得球——Flint拿到鬼飞球……Slytherin队得分——哦,糟糕……” 

    接着Harry突然被扫帚剧烈的晃动唤回了现实中,他还在“生命危险”之中。他故意在扫帚上晃来晃去,装出真的要被甩下来的样子——即便自己摔了下去,也可以用悬浮咒保护自己,他才不担心这些。

    Slytherin们欢呼雀跃,似乎谁也没有注意到Harry的飞天扫帚表现异常。扫帚一路疯狂地抽搐、扭动着,慢慢地、越来越高地试图使他远离赛场。 

    渐渐的看台上也有人发现了半空中Harry的不对劲。在扫帚的又一次摇晃中,他只剩下一只手抓着扫帚了。

    所有人都站起来了,他们看着Slytherin的三个人在Harry下方绕着圈试图接住他,但每当他们靠近他一点,光轮2000就跳得更高一点 。这个时候他们耳边快速流动的空气中传来了Harry的声音:“回到比赛中去,协助Flint。不用担心,我只是陪他们玩玩。”

    于是Marcus Flint抓住Quaffle投了五次,110:20。

    Harry觉得差不多了,悄悄把魔杖尖从袖子里露出来,解除了Quirrell的黑魔法,然后单只手抓着扫帚,期间还在空中扭身躲过了Gryffindor那边Weasley兄弟打过来的游走球,继续跌跌撞撞但目标明确地向着地面俯冲——

    “I've got the Snitch!” 他高举了手喊出来。

    约摸只有一只大胡桃那么大。它金灿灿的,还有不断扇动着的银色小翅膀。 金色飞贼,是所有球当中最重要的。它飞得像闪电一般快,根本看不清。找球手的工作就是在追球手、击球手、游走球和鬼飞球之间来回穿梭,赶在对方找球手之前把它抓住。抓住了金色飞贼的队能额外赢得一百五十分,差不多就是稳操胜券了。只有当金色飞贼被抓住时,魁地奇比赛才算结束,所以有时候一场比赛会持续好多日子——最高记录是三个月,他们不得不找替补队员上场,把球手们换下来睡一会儿觉。

    260:20,Slytherin胜利。

    但是Harry在抓住金色飞贼之后没停下,他调转了扫帚,晃晃悠悠但速度极快地冲向了教师看台。

    人群中一阵惊叫,Harry Potter的扫帚撞向了Professor Quirrell,然后又腾空而起,Harry“不得已”地做了个后空翻,最后他在距离地面三英尺高的地方跳下了飞天扫帚,一把按住那个发了疯一般的光轮2000,并且试图扶起被他撞倒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后者却呻吟着躲开了。然后所有人都看到Snape站了出来,挥舞着魔杖把浑身痉挛着的Quirrell漂浮起来,施施然走向校医院的方向,而Harry Potter没被训斥就被放回了更衣室——和他已经恢复正常的扫帚一起。

    “Neville,你可以看了,Harry没事了,他的动作简直太酷了!”Ron说。在刚才混乱的几分钟里,Neville一直把脸埋在他的衣服里哭泣着。 

    “今年的魁地奇杯上将刻上我们的名字。”当他们疲倦地走回城堡时,Harry对着身后的球员们朗声说,“但我希望我们能够靠实力取胜,毕竟对付Gryffindor还要使用小手段——是十分不合身份的。”

    对于McGonagall要求的扫帚检查,Harry没有任何反弹地同意了。而失控的扫帚撞上了教授也不能追究他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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