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莱特林引路人（23-24）
第二十三章 活板门之下的冒险
“好了，在我们去做这件事之前，我想有一个小小的插曲是十分必要的。”Harry眼里满是玩味地冲着身边的两拨四个人说。
“是什么，Harry？”Hermione问。
“咳，咳，”Harry虚握拳头，学着某个粉红色的癞蛤蟆一样咳嗽了两声，然后伸出右手手掌对着Hermione，看向Draco和Blaise。
“这位是Hermione Granger，Hogwarts Gryffindor学院的一年级生，一位十分优秀的女巫，同时也是我的朋友。”然后，在另外四个人震惊的眼神下，手掌偏向Neville的方向。
“Neville Longbottom，Hogwarts Gryffindor学院一年级生，擅长草药学，父母曾是十分优秀的傲罗，同样也是我的朋友。”
然后Harry转向了Hermione和Neville的方向，手心遥指Draco。
“Draco Malfoy，Hogwarts Slytherin学院一年级生，巫师界第一大贵族Malfoy家的优秀继承人，是我进入魔法界第一个认识的朋友。”
“Blaise Zabini，HogwartsSlytherin学院一年级生，Draco的舍友，也是在Hogwarts特快上第一个向我伸出手的朋友。”
四个人面面相觑，然后便一起看向恪守礼节、做完介绍便一言不发的Harry。最终Draco认命地向前迈出了一步，行了一个略显僵硬、但仍标准的贵族见面礼，“你们好，Miss Granger，Mr.Longbottom。很荣幸认识你们。”
接着Blaise也反应了过来，同样的礼节被他做得潇洒不羁。“Miss Granger，Mr.Longbottom.”
Hermione则是阳光地笑了，“Harry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Mr.Malfoy，Mr.Zabini，我相信我们会相处得很愉快。”
而Neville，则在包括Harry在内的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表情下，笨拙地回复了一个见面礼。“同样很荣幸认识你们，Mr.Malfoy，Mr.Zabini。”
看来Mrs.Longbottom对Neville真的很严格，Harry在心里默默地说。
“那么，重新自我介绍一下，”Harry打破了残余着惊愕的沉默，嘴角挂起一个足够优雅的微笑，“我的名字，Harry James Slytherin Potter，Hogwarts Slytherin学院一年级生，年级首席、学院首席，以及学院继承人。很高兴认识你们。”
“Harry！”在Hermione的惊呼，以及剩下三个人倒吸一口冷气的惊愕中，Harry挑起眉毛，故意俏皮地说，“看你们这样的反应，我想，你们对于我的名字有什么疑问？”
“Harry，你继承了……Slytherin这个名字……和这个学院？”Blaise颤颤巍巍地问。11岁的小巫师，在这种情况下能保持这样的冷静，已经很不错了。在内心默默地评价着，Harry点了点头，“不错，我的魔法签名在进入Hogwarts的第一天就改变了。我未来的一个孩子，将会继承Slytherin这个姓氏。”
即使所有人都看出Harry隐瞒了什么，这一刻的震惊却让他们没有人能够及时反应。
沉默了好一会儿，在Harry有些不安是不是不该不考虑他们的承受能力就告诉他们这样爆炸性的消息的时候，Draco有些艰难地开了口。
“Harry……你不应该告诉我们的。”
“为什么，Draco？”Harry放下了心，并且感到了一丝温暖。他的朋友，希望他能留些底牌，保护自己。当然，这也并不是他的底牌。再度挑起了眉，他假笑道，“我以为朋友之间需要信任。我相信你们不会不经我同意就说出去的，同样地，我也自信我送你们的圣诞礼物上我亲手附加的咒语，即使Dumbledore也不可能在那阻挡之下突破防御入侵你们的大脑。”
“是的，”Draco好像放下了什么，恢复了他的贵族仪态，有些高傲地说，“朋友之间需要信任，Malfoy也会给他们的朋友回馈相同的信任。”
“Harry，你告诉我们是因为……”Hermione显然已经从震惊中回过了神，尽管不十分理解继承四巨头之一的姓氏在魔法界意味着什么，但Harry已经是Hogwarts四分之一的实质拥有者，还是很容易就能得出的结论。而从Malfoy的话里她也意识到了告诉他们对Harry来说有多危险，尽管好奇她也控制住了自己不再深入发问，转而想到了Harry这么做的理由。
“不愧是Hermione，”Harry骄傲地看着她，笑意温柔，“我请你们帮忙，是为了从一个黑巫师手里保护一件东西。而你们需要知道我的身份和立场。我们边走边说吧。”他带头像四楼爬去。
“首先我要告诉你们的是，那个黑巫师是伏地魔，”边爬着楼梯，Harry边斜过眼瞅了瞅Draco和Blaise，见他俩表情瞬间苍白，他令人宽心地笑了笑，说，“这也是我让所有Slytherin今晚待在礼堂不要随处乱逛的原因。他要偷的，是藏在四楼禁区走廊里的，属于Dumbledore的朋友，现年665岁的炼金术大师Nicolas Flamel 的Philosopher's Stone。用处，自然是给他十年前被我挫败、苟延残喘的灵魂重新塑造一个身体。”
一阵沉默，然后Neville嗫喏着小声提问：“他……在Hogwarts？”
“是的，这一学年他都在我们身边。”Harry有些残忍地揭开真相，但巧妙地悄悄忽略了伏地魔是以什么身份待在他们身边，“这也是他去年7月底在Gringotts金库里试图偷取但是失败了的东西——因为就在他去闯银行的当天，Hagrid奉Dumbledore之命把魔法石转移到了Hogwarts。A stone that makes gold and stops you from ever dying——诱惑太大了，不是吗？而这件事情，不能交给任何一个教授去解决。”
“Harry，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而且已经快一年了，你怎么确定魔法石还在那里？”Blaise皱起秀气的眉，敏锐地提问。
“因为Dumbledore和教授们都为了保护魔法石设置了关卡，而他一直没能通过——记得万圣节时的巨怪吗？那是他的一次尝试，而为了转移所有人注意力，才——”Harry摊了摊手，一副“你们明白的”样子。“至于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些，我只能说，该我知道的，我就知道了。”
“现在，”他们已经走到了四楼禁区走廊外面——那扇门已经开了一道缝。Harry转身看向身后的四个人，“伏地魔号称自己是Slytherin的继承人，然而除了蛇佬腔之外他再没有证明，甚至无法继承Slytherin的姓氏。到死他的名字都会是Tom Marvolo Riddle。而我，由于某些原因也会蛇佬腔，”向不知情的Hermione和瞪大了眼的Neville点了点头，直视Draco和Blaise，Harry继续下着猛药。“我知道对于你们来说这更难一些，毕竟你们身后站着的是各自的家族。但作为Slytherin和Hogwarts真正承认的继承人，我对这个Slytherin的败类的所作所为，将要给予他应得的惩罚。你们可以选择立刻返回大厅、回到晚餐中去，假装自己毫不知情，我保证这不会影响我们的友谊。当然，这一趟我们大概会违反好几十条校规，所以，Hermione，Neville，你们也一样。我是没有问题——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Harry给出了选择，然后静静等待结果。
“Harry，”沉默了一会后，依旧是Draco先开的口，“你会在意我的父亲曾是食死徒吗？”
知道他已经做出了选择，Harry开心地笑了，“我一直觉得将父辈的错误延续到孩子身上是不对的，Draco。况且，圣诞节的时候我已经和Lucius谈过了，他知道我的身份，也已经做出了他的选择。我可以承诺，只要他在未来可能的情况下，不再倒向食死徒一方，我当然就不会追究上一场战争里发生的事，并且保证Malfoy这个姓氏的荣耀。”
“那么，Harry，我想我很乐意加入你的冒险。”Draco的脸上不再挂有假笑，而是真诚的、明朗的，属于少年清爽的笑容。
“即使是出于对Malfoy族长的信任，我想我也可以代表Zabini家参与你的行动，Harry。”Blaise毫不犹豫地接上了话。
“我，我也是，Harry。我可以代表Longbottom家。那个疯子，他应该得到惩罚！”Neville脸涨得通红，大声说道。
“Harry，你知道的，”Hermione耸耸肩，然后温暖地笑了，“作为一个麻瓜出身的女巫，我想我没有选择，不是吗？当然，我也很乐意参与男孩们的冒险。”
“谢谢你们，我的朋友们，那么，这件事情，在稍后的时间里，以及我再次提起之前，请你们不要讨论它。这是正式的请求，可以吗？”
看着Harry闪动着坚定与冷静的绿眼睛，四个小巫师都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谢谢你们。”转身的同时挥手撤消了周围所有防护，Harry用魔力催动隐形了的魔法晶石，将它限制在自己身前六英尺的上空，然后说道，“那么，让我们开始这场小小的冒险吧。”
Harry把门推开了。
中午的时候，Albus突然接到魔法部的消息，要去帮Fudge处理一些事。他暗示性地说他今晚会在魔法部过夜，明早再回来——并且告诉各位教授今晚可以放松一些，在期末考试终于结束后各自早点休息。
于是Snape第一个表示他不会去大厅吃晚餐，Poppy在他的眼神暗示下也会意地邀请了Minerva和Pomona在她的住处共进晚餐。Quirrell果然立刻就选择了自行解决晚餐。
传话告诉Potter这件事后，他不得不通过壁炉拜访了三位女巫，告诉她们那是Dumbledore的安排，并且搬出魔法石的安全问题，让她们答应回大厅参加全校晚宴。出乎意料地，那个半巨人也来了。
他知道Potter联系了Weasleys双胞胎，为了让自己的学院避开嫌疑也集合了所有的Slytherin，虽然不知道具体的计划，但以这只小巨怪的能力，应当不会出问题。
他只需要在一旁看着就好。
但晚餐开始之后，Snape还是不可避免地一直有些心神不宁。Slytherin长桌上除了Potter还少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他的教子。Gryffindor那里少了Granger那个万事通很正常，但Longbottom怎么也会跟去？
食物出现在盘子里一刻钟后，那两个三年级的红头发Weasley就跳了起来，直接奔向了礼堂大厅的最后方——正对着教师席，四个学院长桌也都能看到的那面墙。
他们把手臂里抱着的一张羊皮纸和一块石头扔了出去，羊皮纸立刻就放大到了墙面那么大，并且依靠着墙壁平铺开来，而那块浅蓝色的魔法晶石升到了半空，在羊皮纸上投射出一片黑暗——Potter的手法，Snape很确信。
“大家！”一个红头发对自己用了“声音洪亮”，然后聒噪地喊了起来，“请在这考试结束后美妙的夜晚——”
“在美食之外——”另一个也不甘示弱地同样放大了自己的声音。
“分给我们一些注意力！“
“我们有全Hogwarts最严厉的魔药学教授的许可——”
“有Slytherin王子Harry Potter的支持——”
“为你们奉上一场精彩的——”
“魔法之旅！”
“Severus——”在Minerva惊讶的声音里，Snape黑着脸点了点头，认可了两个Gryffindor借他名义的做法。该死的Potter显然都计划好了。
“请大家耐心等待——”
“精彩好戏——”
“马上开始！”
“我们要说明的是——”
“画面里出现的人物听不到我们——”
“而且他们也不知道我们能看到、听到他们——”
“所以——”
“尽情地享受这场晚餐吧！”
“谢谢你们。”隐隐约约的，Potter的声音传来，并且越来越清晰，显然他启动了记录与传送的功能。那张作为投影屏的羊皮纸上出现了周围环境的俯瞰图——Snape阴沉了脸，果然，是四楼走廊，那几只失踪的小巨怪都在那，“那么，让我们开始这场小小的冒险吧。”
“Severus，那扇门是开着的！这也是Dumbledore的——”Filius尖叫道。
“是的。”Snape不情愿地承认。“安静。”
他盯着那个门。
整个礼堂都屏住了呼吸。
Potter把门推开了。
随着吱吱嘎嘎的开门声，他们耳边立刻响起了低沉的狂吠。Fluffy盯着他们，三个鼻子全朝着他们这边疯狂地抽动、嗅吸着，三个头的眼睛里全是恶狠狠的光芒。
叹了口气，不愿意动用角落里那把Quirrell-伏地魔品位的竖琴，也不愿意拉出Slytherin的音乐盒给全校观赏，Harry拿出了Hagrid圣诞节时送他的笛子放到嘴边，吹了起来。
他吹的是巫师界的一首儿歌，这是他的女儿Lily曾经最喜欢的，因此他专门学了钢琴的版本——由他来伴奏，Ginny来唱给他们的小公主听。
从他吹出第一个音符，大狗的眼睛就开始往下耷拉。Harry气定神闲地连续吹着。慢慢地，大狗的狂吠声停止了——它摇摇摆摆地晃了几晃，膝盖一软跪下了，然后就扑通倒在地板上，沉沉睡去。
没停下气息，Harry用脚尖踢了踢被三头犬吓呆了的几个人，朝着Fluffy脚下的活板门示意。他们靠近那三只巨大的脑袋时，可以感觉到大狗那热乎乎、臭烘烘的气息。
Blaise弯下腰，拉动活板门上的拉环，门一下子敞开了。
“你能看见什么？”Hermione着急地问道。
“什么也看不见——一片漆黑——也没有梯子可以下去，只好跳了。”Blaise不那么情愿地回答了她。
Harry一边仍在吹着笛子，一边朝Blaise挥了挥手，引起他的注意，又甩手指了指自己。
“你想第一个下去，Harry？”Draco皱眉说，“我们不知道这个洞有多深。”
“把笛子给我吧，Harry，你们来做决定，我觉得我还是最后一个下去比较好。”出乎所有人意料地，Neville开口要求到。Harry把笛子递了过去。在音乐停顿的这几秒钟里，大狗又咆哮起来，并开始扭动身子，可是Neville刚把笛子吹响——即使不怎么成调子，它就又沉沉地睡去了。
“这是地域守门犬的后代，Hagrid的宠物，Fluffy。”Harry本着礼仪要得体的原则向他们介绍道，他的语气和话里的内容让几个人的表情都像是吞了鼻涕虫。
“它脚边那是什么东西？”Hermione小声问道。
“一把竖琴，”Harry说，“看样子像是他留下来的。它的弱点是音乐。”再也不看地面上的一切，Harry只是嘱咐了Neville一声继续吹，就慢慢顺着洞口滑下了去。最后只靠十个手指攀住洞口边缘时，他抬头看着Hermione说：“这本来就应当是我的责任。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你们别跟着下来。直接去找Snape教授，给Dumbledore教授送信。一定要是Snape教授。”
“好吧。”尽管看起来不情愿，Hermione最终还是点了头。
“过会儿见，我希望……”
Harry松开了手，寒冷、潮湿的空气在他耳边呼呼掠过。他其实不怎么在意地向下坠落，坠落，坠落，因为知道会有东西接住自己，然后——扑通，随着一声奇怪而沉闷的撞击声，Harry落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显然是魔鬼网上面。他坐起来，敏锐地感觉到了被藤蔓缠绕的触感。他的眼睛还没有适应这里昏暗的光线。尽量放松了身体，他冲着洞口喊道：
“没问题!”洞口看上去只是邮票大小的一块光斑。“是软着陆，你们可以跳了!”
Draco是第二个跳下来的，他后面紧跟着Blaise。落在Harry身边后，他们一起仰头看着Hermione和Neville在Fluffy模糊遥远的吠叫声里坠落下来。
“这是什么玩艺儿？”Draco嫌恶地问。
“显然，是铺在这里减轻坠落时的碰撞的……”
“魔鬼网！”Neville有些惊恐地叫道。
Hermione猛地跳起来，挣扎着朝一面潮湿的墙壁移动。然而他们越挣扎就被缠得越紧，长长的藤蔓缠住了双腿之后就要勒紧他们的胸膛。
“魔鬼网，Devil's Snare……Professor Sprout是怎么说的？说它喜欢阴暗和潮湿——”
一道蓝色风铃草般的火焰燃起。在短短几秒钟内，四个男孩就觉得藤蔓在退缩着躲避光明和温暖，松开了对他们的纠缠。植物扭曲着，抽动着，自动松开了缠绕在他们身上的卷须。
“Oh,Harry!”Herimone惊呼道，声音里有些指责。他们这才意识到那火焰被Harry捧在手上，而手的主人正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真高兴，我们中有人认真听课了。Neville，你在草药学方面真的很有天赋。”Harry调皮地眨了眨眼。他发现他真的很能理解Dumbledore的这个小动作了。
“Harry，你跳下来的时候就知道了，是不是。”退到墙边，Draco恼怒地擦着脸上的汗水，冲着让他失态的罪魁祸首说道。
“是啊，”Harry坦然地承认，“也幸亏Hermione在关键时刻没有像你一样慌了手脚。”
铂金头发的小贵族很识趣地沉默了。
“这边走。”Harry指着一条石头走廊说道，并带头走向前去。这是惟一可走的道路。
他们在Potter头顶前方六英尺的角度看到了三头犬。一些女学生开始尖叫。
Snape承认，Potter的笛子吹得还不错。但是他看过的记忆里这男孩没有接触过任何摇篮曲或童谣——大概是在他自己有了孩子之后学会的吧，他有些不自在地想。
魔药学教授个人很欣赏Potter用脚尖踢醒那几只被吓呆的小巨怪的行为，不知道他对他那些所谓朋友坦白了多少，但显然他没告诉他们将要面对什么。他们看着Zabini拉开了那个活板门——Slytherin什么时候愿意回答一个麻瓜出身的女巫了？
Potter表示自己要先下去——果然只有自己的教子还算是一个谨慎的Slytherin。
出乎所有人意料地，Longbottom开了口。在音乐停顿的这几秒钟里，三头犬又咆哮起来，并开始扭动身子，（“哦，Harry！”那个大个子担忧地喊）但即使Longbottom把笛子吹得像曼德拉草的尖叫，它还是又沉沉睡了过去。
“这是地域守门犬的后代，Hagrid的宠物，Fluffy。”Potter一本正经地解释给他们，但Snape怀疑这只小巨怪是故意想让全Hogwarts都知道——果然，许多双眼睛都看向了教师席上的半巨人，让他涨红了脸。
Snape略一走神，就错过了一小段，再看就只能看到Potter靠十个手指挂在洞口边缘。画面跟着Potter下降，空气在所有人耳边响着。下坠的过程里他们都能看到他其实面无表情。没有害怕，没有不安，没有兴奋——只是面无表情。然后——扑通，随着一声奇怪而沉闷的撞击声，Potter触到了Pomona的魔鬼网。看到他坐起来，皱眉盯着脚边的藤蔓，然后放松了身体，冲着洞口喊叫（画面中只剩下了一个光斑，显然Potter是把那块魔法晶石绑定在了自己身前），Pomona咯咯笑了起来。
“这孩子，绝对是想让那些孩子手忙脚乱一番。”
“这可说不准，”Snape恶意地说，“也许他就是天真地以为那是普通的植物呢。”
“哦，不会的Severus，他在第三温室里给我帮忙的时候，那三个孩子还没靠近他身边一英尺就被他点着了。”Pomona骄傲地说。显然，Potter已经成功骗得了胖女巫的偏心。但是三株魔鬼网都无法同时近身的警觉性——Snape沉默了。
Draco是第二个跳下来的，他后面紧跟着Zabini家的继承人。紧接着两个Gryffindor也降落了。
“这是什么玩艺儿？”Draco嫌恶地问。Snape决定暑假要罚他抄草药学而非魔药学课本。
“真高兴，我们中有人认真听课了。Neville，你在草药学方面真的很有天赋。”像极了Albus的眨眼，该死的小巨怪这时候还不忘鼓励教育。
“Harry，你跳下来的时候就知道了，是不是。”Draco恼怒的语气表明他认识到了问题的根本。
“是啊，”所有人都没想到Potter会坦然地承认，“也幸亏Hermione在关键时刻没有像你一样慌了手脚。”
铂金头发的小贵族很识趣地沉默了。而大厅里响起了一阵还算善意的笑声。
“这边走。”Potter直接转身带路。
“我们一定离学校很远很远了。”走了一会儿，除了他们自己的脚步声外，就只有水珠顺着墙壁缓缓滴落的声音，像是不能忍受周围的寂静，Hermione出声说道。她被几个男孩围在中间，显然有些不安。但这一路上，Neville反而没有表现出害怕，一直跟在Harry身后，这让Harry不由得看了他好几眼。这样的他，很像上一辈子五年级他们在神秘事务司里的样子。
“你们能听见什么动静吗？”Neville突然小声问，让Harry回了神。
Harry早已经听见了前面传来的轻轻的沙沙声和叮叮当当的声音。
“会不会是一个幽灵？”Blaise猜测。
“不，是翅膀扇动的声音。”Harry肯定地说。
“前面有亮光——我看见有什么东西在动。”Neville紧张地抓住了Harry的手臂，后者安慰地拍了拍他。
他们来到走廊尽头，面前是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上面是高高的拱顶形天花板。无数只像宝石一般光彩夺目的小鸟儿，扑扇着翅膀在房间里到处飞来飞去。房间对面有一扇厚重的木门。
“这些是什么？如果我们穿过房间，它们会朝我们发动进攻吗？”Draco问，但他的眼睛一直追随着Harry。
“我想不会。”Harry慢慢地说，“它们看样子倒并不凶恶，而且……它们可不只是用来作装饰的。”
五个人注视着那些小鸟在头顶上飞来飞去，闪闪发亮——“它们根本不是什么鸟！”Draco突然说道，“它们是钥匙！带翅膀的钥匙——显然这意味着……”他环顾着房间的每个角落，而Harry笑着接上了他的话，“我们要用飞天扫帚去逮住那扇门的钥匙。”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房间对面，Hermione正在检查那个门锁。
“我们要寻找一把古色古香的大钥匙——可能是银色的，形状像个门把手。”她最终断言。
“可是那上面有好几百把钥匙呢！”
“很不巧，”Harry假笑，“我是Hogwarts一个世纪以来最年轻的找球手。”
他抓起一把扫帚，双脚一蹬，升到半空，冲进那一群密集的钥匙阵。在五彩缤纷的小翅膀的漩涡中穿行了一小会儿后，他就注意到了一把大大的银钥匙的天蓝色翅膀耷拉着，羽毛全都倒向了一边，就好像它曾经被人抓住、粗暴地塞进了钥匙孔里。
眼睛一直盯着那只翅膀被折断的钥匙，Harry绕过了几圈，把它逼到了墙角，最后向前一扑，随着一阵刺耳难听的嘎吱声，他用一只手把钥匙按在了石墙上。
“漂亮，Harry。”他落到地面上时，Draco带着假笑说道，而Neville则又一次脸色潮红。
钥匙还在他手里挣扎着，Harry把它塞进锁眼，用力一拧——没错，就是它。咔哒一声，门锁刚一弹开，钥匙就又飞走了。它一连被抓住了两次，样子显得憔悴不堪。
“它刚刚就被抓住一次了……所以，准备好了吗？”Harry用手握住门把手，回头问道。他们点了点头。于是，他把门推开了。
第二个房间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可当他们刚跨进去，屋里突然就灯火通明，照亮了一幕令人震惊的景象。
他们正站在一副巨大的棋盘边上，面前是黑色的棋子，那些棋子都比他们还要高，似乎是用黑曜石之类的东西刻成的——就像Snape的眼睛，Harry无意识地联想到了自己的饲主。在房间的那一头，与他们面对面的，是一些白色的棋子——那些高耸的白棋子的脸上都没有五官。
“显然，我们必须下棋才能走到房间那头。”Harry指给他们看白棋子后面的那扇门。
“怎么下法？”Hermione紧张地问。
“依我看，”Draco傲慢地拖着长腔说，“我们必须充当棋子。”
他走到一个黑骑士身旁，伸手摸了摸骑士的马。立刻，石头就活了过来，马用蹄子刨着地上的土，骑士转过戴着头盔的脑袋，望着Draco。
“Good evening，我们是不是必须跟你们一起才能过去？”
黑骑士点了点头。Draco转身对Harry说：“需要好好考虑一下……恐怕我们必须取代这里的五个黑棋子……”
Harry笑了，“Draco，这一关交给你和Blaise了。”
“但你的巫师棋下得比我们都厉害，Harry！”Draco瞪大了眼。
“也许，”Harry无所谓地耸肩，“但你们从小一起下棋，你们之间比较有默契，比我一个人快得多。要知道，我们赶时间。”虽然他的巫师棋下得也不赖，但他还是想偷一下懒。
他们看着Draco和Blaise凑在一起小声，最后Draco看了他的室友一眼，清了清嗓子说：“好吧，Harry，你就代替那个主教的位置；Miss Granger，你站在他旁边，代替那个城堡；Mr.Longbottom，你来做那个骑士；Blaise是另一个骑士；我来做国王。”
那些棋子似乎都在听他们说话，Draco的话音刚落，黑国王、两个骑士、一个主教和一个城堡就转了个身，背对着白棋子，走出了棋盘，留出了五个空位子，让给他们。
“下棋的规矩是白棋先走。”Draco说，朝棋盘对面望过去，一个白色的卒子向前移动了两格。
Draco和Blaise开始指挥黑棋作战。Harry、Neville和Hermione默默地听从他的调遣。
当他们的一个卒子被吃掉时，几个一年级的小巫师才开始真正感到了恐惧。白王后凶狠地把那个卒子打翻在地板上，拖出了棋盘。他面朝下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Neville的膝盖在发抖了。
“继续。”Harry冷酷地说。
“哦，好。Harry——往右前方移动四格。Miss Granger，吃掉那个主教。”Blaise回过了神。作为家族继承人，两个Slytherin的接受能力显然更强些。
每次他们的棋子被吃掉时，白棋子都表现得心狠手辣，毫不留情。很快，墙边就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大堆毫无生气的黑棋子。但他们吃掉的白棋子明显更多。
白王后把她没有五官的脸转向了Blaise。
“是的……”他低声说，“只有这个办法了……我必须被吃掉。”
“不行！”Hermione惊恐地喊道。
神色奇怪地看了Hermione一眼，Blaise平静地说，“这是下棋。我向前走一步，她把我吃掉——然后你就可以把国王将死了，Draco。”
“可是——”Hermione挣扎着还想说什么，看向面无表情的Blaise和咬着嘴唇的Draco，然后归于沉默了。
Harry不再犹豫了。
“哦，”他愉快地说，“看来你们都没有注意到我的处境。”
众人都看向他，然后还是Draco首先反应过来。
“Harry，”他挑眉道，“你可真是一条毒蛇。”
“不胜荣幸。”Harry装模作样地鞠了一躬。
Harry向左边移动了三格。
白国王摘掉头上的王冠，扔在Harry脚下。白棋子纷纷鞠躬后退，让出路来，使他们能够顺利地走向那扇门。Harry没再看身后的棋子，顺着下一条走廊往前走。很好，这次没有人在这里被牺牲。
“会不会是一个幽灵？”Zabini猜测。
“不，是翅膀扇动的声音。”Potter肯定地说。换来Filius一个赞叹的拍手。
“前面有亮光——我看见有什么东西在动。”Longbottom紧张地抓住了Potter的手臂，后者虽然比他矮了许多，但还是老妈子一样安慰地拍了拍他。
画面跟随他们来到走廊尽头，面前灯火通明的房间有着高高的拱顶形天花板和无数只扑扇着翅膀在房间里到处飞来飞去的、像宝石一般光彩夺目的小鸟儿。
只是几个晃眼的瞬间——魔法晶石的投影倒是很敏锐地跟着Potter移动，但带翅膀的钥匙挡住了所有视线——他成功了，并且引发了礼堂里此起彼伏的“Wow.”
“它刚刚就被抓住一次了……所以，准备好了吗？”Harry用手握住门把手，回头问道。
这一次所有小巨怪像是都意识了到他一直在重复询问其他人是否准备好了的原因。而且他们大概也同时意识到了，即使Potter很清楚有人抢了先，却还一直走在所有人最前面。
第二个房间里一片漆黑，投影瞬间暗下来让几个学生惊呼出声。
“显然，我们必须下棋才能走到房间那头。”Potter指给所有脑袋前面两个器官是摆设的人看白棋子后面的那扇门。
“Draco，这一关交给你和Blaise了。”
“但你的巫师棋下得比我们都厉害，Harry！”Draco瞪大了眼。是这样吗？Snape发现自己并不清楚这些事情。
“也许，但你们从小一起下棋，你们之间比较有默契，比我一个人快得多。要知道，我们赶时间。”
一个合格的领导者，知道如何让团队里的人发挥本领又得到锻炼。Snape想他明白Potter的用意。
当他们的一个卒子被吃掉时，几个一年级的小巫师才开始真正感到恐惧。白王后凶狠地把那个卒子打翻在地板上，拖出了棋盘。他面朝下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Longbottom的膝盖很明显在发抖，而礼堂里的一些人已经捂住了眼睛。
“继续。”Potter语调平静地说。
“哦，好。Harry——往右前方移动四格。Miss Granger，吃掉那个主教。”Snape很满意他的Slytherin接受能力显然更强些。
“是的……只有这个办法了……我必须被吃掉。”Zabini是被Gryffindor传染了吗？蠢货！
“不行！”Granger惊恐地喊道。伟大的——啊——博爱的Gryffindor。
“这是下棋。我向前走一步，她把我吃掉——然后你就可以把国王将死了，Draco。”这句话倒是说得像个Slytherin。
Potter在一旁看够了戏，才终于开口提醒。
“哦，”他愉快地说，“看来你们都没有注意到我的处境。”
众人都看向他，然后还是Draco首先反应过来。这家伙不知在哪一步里挪到了白国王的旁边两格并且一直没有动作——也就是说他其实随时可以将军，只是为了让Draco和Zabini下完这盘棋。Snape相信他是对自己用了忽略咒让棋子和其他人都注意不到他。
“Harry，”Draco挑眉道，“你可真是一条毒蛇。”
“不胜荣幸。”Potter装模作样地鞠了一躬，向左边移动了三格。
白国王摘掉头上的王冠，扔在他脚下，白棋子纷纷鞠躬后退，让出路来，那个样子的他就像是一个优雅又强势的王。
“很精彩的一盘棋。”一个苍老而有活力的声音突然在礼堂里响起，Snape没有注意到Albus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整个大厅开始躁动。
“Albus——”Minerva作为副校长的本能开始发挥作用。
“Minerva，”Albus摆了摆手，“继续看下去吧。必要的时候我会及时赶过去的。要相信孩子们。”他两手交叠在桌上，一副悠闲的样子入座，让一些本有些迟疑的学生又把注意力放回了屏幕。
“这是你想出来的办法，Severus？那块石头很神奇。”Albus的声音很小，在他耳边响起，却让Snape瞬间绷紧了身体。
“不是，是你的黄金男孩的主意。我只是作为他的院长，发现没有拒绝的理由——他很清楚这是你给他的，让我想想他是怎么说的，啊，‘救世主养成游戏’。”他露出了一个恶意的微笑。
“哦。”Albus眨了眨眼，没再说什么。
“Harry，你认为接下来会是什么？”Hermione在看到另一扇门后出了声。
“我们已经通过了Professor Sprout的机关，就是那道魔鬼网——给那些钥匙施魔法的肯定是Professor Flitwick——Professor McGonagall把棋子变形了，使它们活了过来——下面就剩下Quirrell和Snape教授的。那么……Ready？”
“进去吧。”Hermione回复道。
Harry把门推开了。
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扑鼻而来，他们只好撩起衣服挡住鼻子。在眼睛被熏出眼泪前Harry在他们周围加了一个小范围的空气清新咒， Blaise感叹着说，“哦，Harry，你真的是我们的救世主。”
“确实，现在我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Draco优雅地把手帕放回口袋里。
他们向前看去，只见一个比他们上次较量过的那个还要庞大的巨怪，一动不动地躺在地板上，脑袋上有一个血淋淋的大肿块，显然失去了知觉。
“太好了，我们用不着同这个巨怪搏斗了。”Draco低声说。他们小心翼翼地跨过巨怪粗壮的双腿。
“快走吧，这里的空气太脏了。”他再次用恶心的表情说。
拉开下一道门，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排放着七个形状各异的瓶子。
“Snape教授的魔法，”Harry说，“真的十分期待。”
五个人刚跨过门槛，身后就腾地升起一股火焰，封住了门口。这火焰不同寻常：是紫色的。与此同时，通往前面的门口也蹿起了黑色的火苗。他们被困在了中间。
“看！”Hermione抓起放在瓶子旁边的一卷羊皮纸，大声念到：
Danger lies before you, while safety liesbehind,
Two of us will help you, which ever youwould find,
One among us seven will let you move ahead,
Another will transport the drinker backinstead,
Two among our number hold only nettle wine,
Three of us are killers, waiting bidden inline.
Choose, unless you wish to stay hereforevermore,
To help you in your choice, we give youthese clues four:
First, however slyly the poison tries tohide
You will always find some on nettle wine'sleft side;
Second, different are those who stand ateither end,
But if you would move onward, neither isyour friend;
Third, as you see clearly, all are differentsize,
Neither dwarf nor giant holds death in theirinsides;
Fourth, the second left and the second onthe right
Are twins once you taste them, thoughdifferent at first sight.
读完后，Hermione长长地嘘了口气，和Harry对视了一下，然后两人一起露出了笑容，他们看向了迷茫的剩余三个人。
“这太妙了，”Hermione说，“这不是魔法——这是逻辑推理——是一个谜语。许多最伟大的巫师都没有丝毫逻辑推理的本领，那么他们只好永远被困在这里了。”
“而且我们的院长——”Harry眼里闪着恶作剧的光芒，用的是Malfoy家那种咏叹调，“竟然是个诗人，在魔药与谜题之外，他还懂得押韵脚与抑扬格。不愧是高贵优雅的Slytherin。”
“我可以假设，你们已经有答案了？”Draco和其他人都假装没有听见他的话。
“当然，”Hermione说，“我们所要知道的都写在这张纸上呢。七个瓶子：三个是毒药；两个是荨麻酒；一个能使我们安全穿过黑色火焰，另一个能送我们通过紫色火焰返回。”
“但我们怎么知道该喝哪一种呢？”Neville担心地问。
“毒药都在荨麻酒的左边，左右两端的瓶子里内容不同，而且不是荨麻酒就是毒药，而左边第二个和右边第二个里面是一样的东西，最大的瓶子和最小的瓶子都不是毒药。”Harry总结道。
“Harry，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Harry略微腼腆地点了点头。在陪Albus玩了这么些年解谜和密码之后，他再不济也比11岁的Hermione好一点。
“这只最小的瓶子能帮助我们穿过黑色火焰——拿到魔法石。里面还不到一口了，只够一个人喝的。右边那个圆溜溜的瓶子里的魔药可以使你们通过紫色火焰返回。”
“我注意到，你说的是‘使你们返回‘，Harry？”Draco眯着眼说。
他们都看着他，等他回答。
Harry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然后突然笑了，笑容真挚温暖，让其余四个人不由得愣了神。这一个晚上，Harry真正笑的次数真的很多。
“你们真以为这是探险吗？”Harry扬起一边的眉毛，朗声问。
“不，但是……”
“那么你们大概真的没有意识到，这簇火焰的对面，真的是那个Slytherin的败类，巫师里的耻辱，伏地魔。”Harry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对着那张羊皮纸上Snape的笔迹说：
“Neville，Hermione，去请Dumbledore教授，他一定已经回来了，无论如何，找到他，然后请他去礼堂大厅等我。别打断我，其他的教授，也包括McGonagall教授，都不会相信两个一年级小巫师的话的，所谓“魔法石有危险”什么的。Draco，Blaise，去礼堂，坐到Slytherin长桌去——只能说很不巧而我也很遗憾，不论是Dumbledore教授还是McGonagall教授，都不会相信两个Slytherin一年级小巫师的话。从钥匙的房间里抓两把扫帚，它们会载着你们穿越活板门，给我留一口返回用的魔药，拿着笛子——这是Hagrid给我的圣诞礼物，记得把它还给我。“
“你们走吧，速度要快。”
“Harry……”Draco的声音显示他已经看到了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也明白了Harry另有安排，但仍有微弱的挣扎。
“Draco，Blaise，这不是你们的责任，你们陪我走到这里，我就很感激了。而我是Slytherin的首席一天，你们就是我的责任。我带你们下来就要把你们完好无损地带上去。”Harry转回身看向他们，眼里是不容错认的坚决的光芒。
“可是Harry——你怎么办？”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我可是Harry Potter。”
Draco大步走向桌子，把右边那个圆瓶子拿了起来，然后对着Harry举起了它：“Cheers，Harry.”
Harry看着他喝了一大口，接着浑身不受控制地打了个激灵，然后把它递给了身边跟上来的Blaise。
Blaise喝完后也打了个激灵，把瓶子塞到了Neville手里。
Hermione最后喝下魔药前，神色莫辨地看了Harry一眼。
“Harry，祝你好运——千万小心——”
“快点儿，走吧，过一会儿魔药就失效了。”Harry像往常一样冲着他们温和笑着。
“快走!”回身扯过身边的Neville，小女巫冲进了紫色火焰。其他人也不再犹豫，跟着她离开了。
Harry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把玩着自己的魔杖，在心里计算着时间。估摸着Draco他们大概已经到了礼堂，他深深吸了口气，把魔杖收回了口袋里——当然他随时都能抽出来——抓起那只最小的瓶子，转身面对着黑色的火苗，一口喝光了小瓶子里的液体。
像冰一样，魔药一下子渗透到他的全身。他放下瓶子，向前走去，看见黑色的火苗舔着他的身体，但是他毫无感觉——在那一刹那间，他什么也看不见，眼前只有黑色的火焰——接着，他就顺利地来到另一边，进入了最后一个房间。
他想让他们看的人就在这里。
“Harry，你认为接下来会是什么？”
“我们已经通过了Professor Sprout的机关，就是那道魔鬼网——给那些钥匙施魔法的肯定是Professor Flitwick——Professor McGonagall把棋子变形了，使它们活了过来——下面就剩下Quirrell和Snape教授的。”
“哦，这孩子真的很有全局观。”Albus评价。
也许他们应该庆幸这个装置只传输图像和声音，否则巨怪的味道会让他们面前的晚餐彻底丧失吸引力——顺便一提，甚至包括那两个Malfoy家的跟班在内——现在也并没有几个人在吃东西。画面里的几只小巨怪在Potter用了一个小范围的空气清新咒后才恢复了正常的表情。
“哦，Harry，你真的是我们的救世主。”Zabini感叹。
“确实，现在我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Draco优雅地把手帕放回口袋里。
现在这个躺在地板上，脑袋上有一个血淋淋的大肿块的家伙，让万圣节没能见到巨怪的学生对此有了一个直观的认知——就算是你们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给你们上的最后一课吧，Snape恶狠狠地想。
“太好了，我们用不着同这个巨怪搏斗了。快走吧，这里的空气太脏了。”Draco低声说。
之前几位教授互相之间并不知道各自布置了什么，现在他们都对Quirrell如何控制巨怪有了兴趣，却发现找不到他这个人。
“Severus，你没通知Quirinus来礼堂吃晚餐吗？”Pomona关切地问。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前方的羊皮纸上Potter已经拉开了下一道门，Snape看到了他自己布置的关卡。
“Snape教授的魔法，”Potter跃跃欲试地说，“真的十分期待。”
因为是在开学之初完成的，而看了Potter的记忆之后Snape又懒得去更改题目引起Albus注意，反正只要能够挡住需要被挡住的人就可以了。也就是说，Potter见到的其实还是他记忆里与Granger一起解的那一道——Snape想不明白他有什么可兴奋的。
五个人刚跨过门槛，身后升起了紫色的火焰，封住了门口；通往前面的门口也蹿起了黑色的火苗。大厅里许多人都扭头看向教师席的魔药学教授，眼底是不容错辨的恐惧。
“看！”Granger抓起了那把羊皮纸，大声念起了谜题。
读完后，她和Potter对视了一下，两人一起露出了笑容。
“这太妙了，”Granger兴奋地说，“这不是魔法——这是逻辑推理——是一个谜语。许多最伟大的巫师都没有丝毫逻辑推理的本领，那么他们只好永远被困在这里了。”
“而且我们的院长——”Potter眼里闪着恶作剧的光芒，用的是Malfoy家那种咏叹调，让Snape本能地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竟然是个诗人，在魔药与谜题之外，他还懂得押韵脚与抑扬格。不愧是高贵优雅的Slytherin。”
Slytherin长桌上出现了一些喝彩声，其他学院的学生像是吞了感冒药剂。
“我可以假设，你们已经有答案了？”Draco代表显然没有逻辑这东西的另外三个人提问，Snape在心里轻哼了一声。
“当然，”Granger开始她的万事通解说。“我们所要知道的都写在这张纸上呢。七个瓶子：三个是毒药；两个是荨麻酒；一个能使我们安全穿过黑色火焰，另一个能送我们通过紫色火焰返回。”
Longbottom总是有办法提出最白痴的问题。
但——当初是Granger解出这一关的，这次Potter甚至只是听了一遍就能总结——已经知道了！他是怎么达到这样的水平的？
看着画面里那个绿眼男孩略微腼腆地点了点头，并说出了正确答案，Snape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这只最小的瓶子能帮助我们穿过黑色火焰——拿到魔法石。里面还不到一口了，只够一个人喝的。右边那个圆溜溜的瓶子里的魔药可以使你们通过紫色火焰返回。”
“我注意到，你说的是‘使你们返回‘，Harry？”Draco眯着眼说。
他们都看着他，等他回答。
Potter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然后突然笑了，那笑容干净温暖得不像一个Slytherin，让其余四个人和大厅里的教师、学生都不由得愣了神。
“你们真以为这是探险吗？”Potter扬起一边的眉毛。
“不，但是……”
“那么你们大概真的没有意识到，这簇火焰的对面，真的是那个Slytherin的败类，巫师里的耻辱，伏地魔。”Potter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向整个巫师界揭晓了他们此行所面对的是什么。在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里（Flitwick尖叫道：“怪不得Harry要把全校都聚集到礼堂里！”），画面中的他表情却只是很清晰的疲惫与坚定，很像……Albus在他记忆里的样子。
男孩声音里有了一丝命令的意味：
“Neville，Hermione，去请Dumbledore教授，他一定已经回来了，无论如何，找到他，然后请他去礼堂大厅等我。别打断我，其他的教授，也包括McGonagall教授，都不会相信两个一年级小巫师的话的，所谓“魔法石有危险”什么的。（Minerva在她的椅子上晃动了一下，显然是因为她的想法被他说中了）Draco，Blaise，去礼堂，坐到Slytherin长桌去——只能说很不巧而我也很遗憾，不论是Dumbledore教授还是McGonagall教授，都不会相信两个Slytherin一年级小巫师的话（Slytherin们面无表情地挺直了身体，其他三个学院的长桌上响起了议论声）。从钥匙的房间里抓两把扫帚，它们会载着你们穿越活板门，给我留一口返回用的魔药，拿着笛子——这是Hagrid给我的圣诞礼物，记得把它还给我。“
合理的安排，最短的时间里做出最好的选择。战争，让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成长成了一个合格的领袖。
“你们走吧，速度要快。”
“Harry……”
“Draco，Blaise，这不是你们的责任，你们陪我走到这里，我就很感激了。而我是Slytherin的首席一天，你们就是我的责任。我带你们下来就要把你们完好无损地带上去。”
我是Slytherin的首席一天，你们就是我的责任。
我带你们下来就要把你们完好无损地带上去。
没有人说话，但是另外三个学院的学生看向都有些僵硬的Slytherins的表情里，第一次有了一丝羡慕。身为Slytherin则是更大的震撼，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的资格，他们从未奢望过别人的保护，更没有奢望过这个救世主能给他们庇护。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可是Harry Potter。”
他这个笑容Snape见过，这是过去每次男孩周围的同伴对担忧不安时，救世主招牌的抚慰笑容。但是Snape同样知道，其实男孩的心里，远没有这个笑容那么云淡风轻。
那四个小巨怪依次喝下魔药，然后被他赶出了那个房间。
Potter就那么没有表情地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把玩着自己的魔杖。礼堂里已经有Gryffindor在喊叫着让他快一点，却被自己的院长厌恶地打断了——“在明知前方是神秘人的时候，你怎么敢要求他快一点？！”几个教授都有些慌张，但就像学生们一样，看到依然坐在原地没有行动的Dumbledore，也就放下了心——说白了，如果黑魔王不会对他们造成威胁，那么救世之星的死活，这些人其实并不真的在意。他们现在为他紧张，只是因为一种看电影一般的代入感而已，即使有也少得可怜。但Snape知道Potter应该是在跟Hogwarts交流——他要先看到他的同伴回到了他们应该在的地方，才会愿意进行最后一步。
终于，Draco他们骑着扫帚闯进了礼堂，看到Dumbledore和Snape都在，又看到了对面那个屏幕——倒吸了一口气之后，Draco和Zabini都伸手按住了对方，直接向Snape点头示意，然后回到了Slytherin长桌属于他们的位置。而丝毫没有眼色的Granger则直接冲向了教师席。
“Dumbledore教授，Harry——”
Albus无奈地伸出了一只手，拦下了她的话，还未及开口，便被压抑不住的魔药大师打断了。
“Granger小姐，如果你能向Mr.Malfoy和Mr.Zabini学习哪怕一点，学会观察你周围的情况再作出判断，我想校长先生将会非常高兴——当然了，啊，我忘了你是鲁莽自大的Gryffindor。”
“你不能——”
“Granger小姐，”Snape又一次打断了她，“作为你的教授，我想我不需要你来告诉我能或不能做什么。也许你愿意屈尊看一下你的身后。”
“什么，有什么能——”
她的话被身后的投影图像截住了。里面的Potter显然还在那个房间里。
“哦，哦，我——我很抱歉，Snape教授，我，我只是——”她的声音小了下去。
“Gryffindor扣十分，因为不会观察和不尊重教授。Gryffindor扣十分，因为骑着扫帚冲进礼堂。Gryffindor扣十分，因为在晚餐时间闯到教师席。”Snape冷笑道。
“Granger小姐，Longbottom先生，还不快回你们的座位！”在被扣掉更多的分数之前，Minerva出言提醒了她的学生。
这时Potter显然做出了继续行动的决定。他深深吸了口气，把魔杖收回了口袋里——几个教授都不赞成地低喃了几声——抓起那只最小的瓶子，转身面对着黑色的火苗，一口喝光了里面的液体。
他放下瓶子，带着那块魔法晶石穿过黑色的火焰，进入了最后一个房间。
第二十四章 魔镜内外
“Quirinus Quirrell.”Harry用冰冷的声音叫着最后一个房间里那个人的名字。“是你。”
“是我。”他冷静地说。现在他的脸一点也不抽搐了。然后他看着Potter没有表情的脸大笑起来，这笑声也不是他平常那种尖厉刺耳的颤音，而是一种令人胆寒的冷笑。
“是啊，谁会怀疑可一可一可怜的，结—结—结结巴巴的Quirrell教—教授呢？我倒是没想到，你，Potter，一个Slytherin的只知道埋头学习的救世主，竟然会来管这样的闲事。”
“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Harry在这时候依然没有抽出自己的魔杖，尽量仪态优雅地无奈地摊了摊手，“这些东西可不是单纯用来保护魔法石的。”
“你竟然知道那个石头——你太爱管闲事了，不能让你再活在世上，Potter。魁地奇比赛的时候如果不是Snape一直在旁边念一个反咒，想保住你的性命，而你又撞上了我，我早就把你摔死了。万圣节前夜，如果不是你在学校里到处乱转，我早就拿到魔法石了。不过，这一切都是浪费时间，不管怎么说，我今晚一定要把你干掉。”
他啪地打了个响指。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凭空蹿过来几条绳索，把Harry捆了个结结实实。
Harry连挣扎都没有，继续了之前的话题。“万圣节——是你放那个巨怪进来的？”
“当然是这样。我对付巨怪有一套特别的办法——你肯定已经看见了，我是怎么教训那边房间里的那个家伙的吧？倒霉的是，当大家都匆匆忙忙到处寻找巨怪时，早已对我起了疑心的Snape给我施了昏迷咒，试图阻拦我——不仅我的巨怪没有把你打死，甚至那条三个头的大狗也没有把Snape的腿咬断。”
“显然，我们的院长要比你谨慎智慧得多。”Harry抬起下巴，骄傲地说。
“好了，静静地等着吧，Potter。我需要仔细看看这面有趣的镜子。”Quirrell身后立着的正是the Mirror of Erised。
“这面镜子是找到魔法石的钥匙，”Quirrell喃喃地说，用手沿着四周的镜框敲了一遍，“只有Dumbledore才拿得出这样的东西……不过他此刻在伦敦呢……等他回来的时候，我早就远走高飞了……”
Harry没有答话，他接着转到魔镜后面去查看，又转了回来。
“我看见魔法石了……我正在把它献给我的主人……可是它藏在哪儿呢？”
“你的主人？”Harry谨慎地把自己的表情保存在面无表情这一栏。
Quirrell的脸上第一次闪过一丝恐惧的震颤。“是啊。他是个伟大的巫师，”他说，“而我的力量这样微弱——有的时候，我觉得很难遵从我主人的指令——”
“看来他真的在Hogwarts。”Harry冷静地说。
“不论我走到哪里，他都跟我在一起，”Quirrell平静地说，“我是在环游世界时遇到他的。我当时还是一个傻乎乎的小伙子，对善恶是非有着一套荒唐的想法。是Lord Voldemort指出了我的错误。世界上没有什么善恶是非，只有权力，还有那些无法获取权势的无能之辈……从那以后，我就忠心耿耿地为他效劳，不过我也有许多次令他失望过。他对我一直非常严厉。”Quirrell突然颤抖了一下。“他从不轻易原谅我的错误。当我没能把魔法石从Gringotts偷出来时，他非常不高兴。他惩罚了我……并决定从此更加密切地监视我——”
Quirrell的声音渐渐低得听不见了。然后又压低了声音咒骂着。
“我真不明白……难道魔法石藏在镜子里面？我是不是应该把镜子打破？这面镜子是怎么回事？它究竟有什么功能？帮帮我吧，主人！”
Harry检查了一下自己维持了一晚的大脑封闭术，听见一个熟悉声音在回答，那声音就好像是从Quirrell本人身体里发出来的。“利用那个男孩……利用那个男孩……”Quirrell转向Harry。
“好吧——Potter——上这儿来。”
他双手一拍，那些捆绑Harry的绳索就拽着Harry上前来了，看来这次他还有些理智，没让绳索把他松开。“上这儿来，”Quirrell又说了一遍，“照一照镜子，把你看到的情形告诉我。”
Harry朝Erised魔镜走去。Quirrell凑到他的身后。Harry闻到一股奇怪的气味，似乎是从Quirrell头上的围巾里发出来的。
然后他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一开始脸色平静甚至有些冷酷，可是片刻之后，便露出了笑容。镜子里的Harry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一块鲜红的石头，然后眨眨眼睛，又把石头放进了口袋——就在这时，Harry觉得有一件重重的东西真的落进了自己的口袋。
即使再经历一次，他还是觉得Dumbledore的魔法真是不可思议——他居然就这样得到了魔法石。
“怎么样？”Quirrell不耐烦地问，“你看到了什么？”
“那么，”Harry转身看向他，有些冷酷地笑着，“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呢？”
他微微动了动手指，那些绳索就从他身上抽离，并且被火焰燃烧着消失了。
“你——”
“为什么不让我跟你的主人谈谈呢，Professor Quirrell？”
“How dare you——”
一个尖厉的嗓音突然打断了Quirrell，而他的嘴唇根本没有动。
“让我来跟他谈……面对面地谈……”
“Master，你的体力还没有恢复！”
“这点力气……我还是有的……”
Harry在心底冷笑着，看着对自己毫不设防的Quirrell举起手解下他头上的围巾。大概他没意识到刚刚他操纵的是无声无杖魔法，要不是他还有用，这就足够他死许多次了。
大围巾落了下来，Quirrell裸露的脑袋看上去小得出奇。然后，他慢慢地原地转过身去。
在原本该是Quirrell后脑勺的地方，长着一张脸，狰狞而恐怖的脸。那张脸的颜色像粉笔一样死自，红通通的眼睛放出光来，下面是两道像蛇一般细长的鼻孔。
“Harry Potter……”他耳语般地说。
“又见面了，Voldemort。”Harry终于抽出了魔杖。
“你看看我变成了什么样子！”那张脸说，“只剩下了影子和蒸气……我只有和别人共用一具躯体时，才能拥有形体……不过总有一些人愿意让我进入他们的心灵和头脑……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Quirrell为我饮血——独角兽的血使我恢复了一些体力……一旦我弄到了长生不老药，我就能够重新创造一个我自己的身体……好了……你为什么不把你口袋里的魔法石交给我昵？”
“你怎么确定我就会给你呢？魔法石，炼金术的极致。炼金术可是等价交换的，它是杀死四大元素再用它们的尸体重塑而成的好东西，但是代价高昂。长生不老？点石成金？可惜它是属于校长先生的老朋友的，不是你的。”
“别犯傻了，”那张脸恶狠狠地说，“最好保住你自己的小命，投靠我吧……不然你就会和你父母的下场一样……他们临死前苦苦地哀求我饶命……”
“你在撒谎，伏地魔。”
“多么感人啊……”他用嘶哑的声音说，“我一向都很敬佩勇气……是的，孩子，你父母当年都很勇敢……我先动手杀你的父亲，他倒是宁死不屈，勇敢地跟我搏斗……你母亲其实不用死的……她拼着命要保护你……好了，把魔法石给我吧，别让你母亲白白为你丧命。”
“得了吧，”Harry轻蔑地说，“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当初的情况吗？”
沉默了一会儿，伏地魔才再度开口。
“我想我低估了你……Harry Potter……一个深藏不露的……Slytherin。”
Quirrell后退着朝他逼近，这使伏地魔仍然能盯着他。现在那张邪恶的脸上露出了狞笑。
“我早就不是什么纯粹的人了，11岁了还以为世界纯粹得除了黑就是白的人——简直幼稚得可笑。”想要的都得到了，Harry最终决定提醒他。“所以说，在禁林里的，是你？”
“那——是你？！”伏地魔的声音突然高亢了起来。
“是我，怎么样？你要像个疯女人一样尖叫吗？如此……不堪一击。你真是Slytherin的败类，Riddle。你想要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不是第一次了。伤害独角兽，觊觎魔法石。你的Slytherin守则都背到哪去了！？”Harry忍不住声音越来越冷。
伏地魔突然尖叫起来：“抓住他！”Harry站在原地没动，看着Quirrell用手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顿时，额头上的伤疤钻心地疼痛起来，但大脑封闭术让他保持住了理智。Quirrell松开了手，额头的疼痛也减轻了——只见Quirrell痛苦地弓着身子，看着自己的手指——他眼睁睁地看见它们一个个地冒起了水泡，像是被火烧伤了似的，红得发亮。
“主人，我抓不住他——我的手——我的手!”
“抓住他！抓住他！”伏地魔又尖叫起来。没等Quirrell动作，Harry就挥动魔杖，一个全身束缚咒把他限制在了原地。然后，他慢慢绕过了面对他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直视伏地魔通红的瞳孔。
“所以，你还不明白吗？”Harry看了看自己的手，挥了挥，在伏地魔的尖叫声中提高了声音说，“这是我父母留给我的，他们爱的证明——你没办法碰我的，Tom。”
“那么，”他凑近了，把手放在了Quirrell的手臂上，在他的尖叫中用其他人都听不到的耳语对他说，“努力快些复活吧，Tom，我现在杀不了你，是因为我不愿意在Hogwarts动用灵魂攻击的黑魔法。但我等你回来——我迫不及待要替Salazar处置你了。”
他猛地抬手抓向Quirrell的脸——“啊！啊！啊——！”
很快地，Quirinus Quirrell就变成了一堆灰烬。一道黑烟从中升起来，像是躲避瘟神一样地绕开Harry，穿过那道黑色火焰，消失在了这个房间里。
Harry默默地看着Quirrell消失的地方，最终拽下了自己身上的一枚纽扣，再度挥动魔杖将它变成了一个Ravenclaw风格的骨灰盒，让盒子随着他的杖尖挑着那一缕骨灰进去之后封上。然后他走到Erised魔镜前，盘腿坐下，拿出了口袋里的魔法石，挺直了脊背，看着镜子里面的影像。
“Dad，Mom，”看着镜子里站着的那群人中对他最为陌生又熟悉的两个，还有冲着他满意地点着头的Snape，他终于放下了心里的一件事，对他们浅笑道，“I did it.”
怎么样，礼堂里的各位，可还满意我的表演？
然后他拿起魔法石，站了起来，转身大步穿过了黑色的火焰，抓起瓶子喝下了Hermione他们留下的那一口魔药，他一步不停地穿过了紫色的火焰、巨怪、棋盘，抓起一把扫帚直接急速飞到了礼堂大厅的门口，一个小咒语把扫帚送回去之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袍，关上了魔法晶石的传送功能，就举着Quirrell的骨灰盒迈进了大厅。
“Quirinus Quirrell，是你。”在人们不敢置信的惊呼中，Potter喊出了这个人的名字。
“是我。”那个食死徒冷静地说。然后他大笑，“是啊，谁会怀疑可一可一可怜的，结—结—结结巴巴的Quirrell教—教授呢？我倒是没想到，你，Potter，一个只知道埋头学习的Slytherin，竟然会来管这样的闲事。”
“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Potter依然没有抽出自己的魔杖，显然是想先麻痹黑魔王的警惕性，十分优雅地摊了摊手，“这些东西可不是单纯用来保护魔法石的。”
很好，Snape眼底是残酷的满意。显然那个蠢货会在大意之下把所有事都说给面前这个一年级小巫师。
礼堂里早已经静得可以听见针尖落地的声音。
Quirrell把完全没在反抗的Potter捆了个结结实实。这男孩连象征性的挣扎都没有，就继续了他的问题。“万圣节——是你放那个巨怪进来的？”
“……——不仅我的巨怪没有把你打死，甚至那条三个头的大狗也没有把Snape的腿咬断。”
“显然，我们的院长要比你谨慎智慧得多。”Potter抬起下巴，骄傲地说。即使被绳子捆着，他也看起来像一个神态自若的王。Snape突然觉得有些脸热。
“好了，静静地等着吧，Potter。我需要仔细看看这面有趣的镜子。”The Mirror of Erised。
然后那个熟悉到让Snape脖颈后面的汗毛瞬间倒竖的声音出现了。
“利用那个男孩……利用那个男孩……”
“好吧——Potter——上这儿来。上这儿来，照一照镜子，把你看到的情形告诉我。”
“怎么样？你看到了什么？”
“那么，”Potter转身看向他，有些冷酷地笑着，“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呢？”他只是微微动了动手指，那些绳索就从他身上抽离，并且被火焰燃烧着消失了。礼堂里响起了一片叫好声。
“你——”
“为什么不让我跟你的主人谈谈呢，Professor Quirrell？”
“How dare you——”
“让我来跟他谈……面对面地谈……”
“Master，你的体力还没有恢复！”
“这点力气……我还是有的……”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Quirrell举起手解下他头上的围巾，他裸露的脑袋看上去小得出奇。然后，他慢慢地原地转过身去。在原本该是Quirrell后脑勺的地方，长着一张脸，狰狞而恐怖的脸。那张脸的颜色像粉笔一样死自，红通通的眼睛放出光来，下面是两道像蛇一般细长的鼻孔。
“Harry Potter……”他耳语般地说。
而大厅里有几个人已经当场软倒了身体晕了过去。这是Snape第一次见到Poppy没有去管生病的学生，只是眼睛直直盯着对面那个羊皮纸屏幕。
“又见面了，Voldemort。”Potter终于抽出了他的魔杖。
“你怎么确定我就会给你呢？魔法石，炼金术的极致。炼金术可是等价交换的，它是杀死四大元素再用它们的尸体重塑而成的好东西，但是代价高昂。长生不老？点石成金？可惜它是属于校长先生的老朋友的，不是你的。”
几个人发出了啜泣声，包括那个半巨人。Snape也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得了吧，”Potter语气轻蔑地说，“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当初的情况吗？”
Snape想，Dumbledore一定印象很深刻，关于万圣节时候Potter那一句“那是Gryffindor才会泛滥的东西”。他突然对黑魔王有些同情了。
“我早就不是什么纯粹的人了，11岁了还以为世界纯粹得除了黑就是白的人——简直幼稚得可笑。所以说，在禁林里的，是你？”Snape在这句话里听出了Potter对于当年那个自己小小的自嘲。
“那——是你？！”似乎没人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包括Dumbledore都对黑魔王如此之大的反应皱起了眉。Snape内心有些莫名的舒畅。
“是我，怎么样？你要像个疯女人一样尖叫吗？如此……不堪一击。你真是Slytherin的败类，Riddle。你想要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不是第一次了。伤害独角兽，觊觎魔法石。你的Slytherin守则都背到哪去了！？”Potter的声音越来越冷，语气越来越鲜明。作为Slytherin的真正继承人，这是他的愤怒，他的判决。
Snape克制着自己保持坐姿，但全身的肌肉都已经紧绷——看着Quirrell用手紧紧抓住了Potter的手腕。但紧接着Quirrell松开了手，痛苦地弓着身子，他的手指一个个地冒起了水泡，像是被火烧伤了似的，红得发亮。
“主人，我抓不住他——我的手——我的手!”
“抓住他！抓住他！”黑魔王又尖叫起来。没等Quirrell动作，Potter就挥动魔杖，一个全身束缚咒把他限制在了原地。然后，他慢慢绕过了面对他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直视伏地魔通红的瞳孔。
“所以，你还不明白吗？”Potter看了看自己的手，挥了挥，在伏地魔的尖叫声中提高了声音说，“这是我父母留给我的，他们爱的证明——你没办法碰我的，Tom。”
然后他凑了过去，把手放在了Quirrell的手臂上，又猛地抬起另一只手抓向Quirrell的脸——“啊！啊！啊——！”
很快地，Quirinus Quirrell就变成了一堆灰烬。那个房间里只剩下了Potter一个人。
Potter默默地看着Quirrell消失的地方，最终做了一件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他拽下了自己身上的一枚纽扣，将它变成了一个Ravenclaw风格的骨灰盒，让盒子随着他的杖尖挑着那一缕骨灰进去之后封上。然后他走到Erised魔镜前，盘腿坐下，拿出了——哦，已经到了他口袋里的鲜红的魔法石，挺直了脊背，看着镜子里面的影像。他的表情是一片空白，然后突然就柔和了。
“Dad，Mom，”Potter对镜子里的不论什么人浅笑道，“I did it.”
然后他拿起魔法石，站了起来，在自己身边加了一个防护之后，就转身大步穿过了黑色的火焰。所有人沉默地看着他喝下了被留下的那一口魔药，看着他快速穿过了紫色的火焰、巨怪、棋盘，抓起一把扫帚直接急速飞到了礼堂大厅的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