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莱特林引路人·净化（6）
第六章 平等的灵魂
吃过了晚餐后，Harry跟随今年的两个级长，带领着Slytherin回到了在地窖的公共休息室——对于外界来说，Slytherin的进出始终与其他学院一样是由级长带领的，首席制度一直是一个学院内半公开的秘密。
考虑到今天他们经历了摄魂怪，天气又格外湿冷，Harry在所有人都站好以后拍了拍手，让每个人——包括院长手里都有了一杯热巧克力。
“你们可以边喝边听我说，鉴于今天的特殊情况，”他稍稍含蓄地解释了一下，然后清了清嗓子，“欢迎各位回到我们的家——Slytherin。在这里，你们将收获最真诚的友谊和最高贵的灵魂；在这里，你们将平等地获得实现梦想、提高实力的机会。我很高兴去年我们拿到了学院杯的七连冠，并且和另外三个学院的同学相处愉快。这一学年，我期待着第八次胜利，并且期待更优秀的成绩。高贵源自灵魂，以及一切为了Slytherin。下面开始各年级的首席竞赛，先由七年级开始。”
向去年的六年级首席点了点头，Harry退到了壁炉旁那个学院首席专属的、Snape旁边的座位，开始观看首席争夺战。
“Potter，我假设你有信心连任？”丝滑的声音突然响起，让有些走神的Harry迅速集中了精神。
“当然，教授，有什么问题？”
“你之前所说的，Hogwarts的新动态，是指什么？”
“哦，这个，”Harry挑起了一边嘴角笑道，“摄魂怪、逃犯、没有伏地魔的一年——我想是时候重开D.A.了，教授。”
“你那个学生组织？”Snape皱眉，把手里的热巧克力放下。
“是的，”Harry坦然承认，“他们需要锻炼，需要有自保的能力，而我需要为以后做铺垫。”
“你以为你在做什么？Dumbledore不可能不知道！”尽管刻意压低了嗓音，Snape的低吼还是让Harry颤抖了一下。
“我很明白我在做什么，教授，”Harry安抚道，“我会处理好一切。稍后我会宣布这件事，不用担心。”
“宵禁之后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这是魔药学教授今晚第二次说这句话。
这时七年级的首席争夺已经有了结果，Harry只来得及向他点了点头就要开口向众人宣布新的七年级首席的名字。
到学院首席争夺战的时候Harry只是往公共休息室中间一站，释放出一些魔力，就完全没有遭遇任何挑战，顺利连任——笑话，会无声无杖魔法、蛇佬腔、两个月前刚刚又一次游刃有余地挫败神秘人、能命令Hogwarts的家养小精灵一次性端出这么多杯热可可的救世主，没人想轻易招惹。
“那么，非常感谢大家的信任，”Harry挂起了救世主外交专用的礼节性微笑，“鉴于Azkaban越狱犯在逃、摄魂怪驻守的情况，今年我会在Hogwarts开办一个黑魔法防御术俱乐部，”看到一众Slytherin骤然明亮的眼神，他的笑容真诚了几分，“我会接受四个学院的同学，提供场地并安排相应的训练，但同时，我以学院首席的名义要求，全体Slytherin必须参加。”
“Potter先生，这是您自己的主意吗？”五年级的那个级长兼首席犹豫了一下，问道。
“是的，”Harry点头承认，坦然排除了对Dumbledore、魔法部、Malfoy家或是Snape的任何参与可能有的怀疑，“但我可以给你们选择的时间。我明白对于五年级和七年级的学生来说，这是你们的O.W.L.s和N.E.W.T.s年，所以两个星期后我会跟各位年级首席再次交流，如果各个年级都通过年级首席否决，那么这个要求就可以作废，全凭你们的个人兴趣决定参加与否。”
“我们能跟你学什么？”七年级首席紧跟着提问。
“这个，”Harry慢悠悠抬高了下巴，暗示性地说，“要看你们的实力能达到什么水平。去年学年末发生的事，我想各位还不至于这么快就忘记。或者今天在火车上的遭遇足够提醒你们，学校之外的环境并不是那么安全，而你们不可能永远有足够的幸运，有人庇护。所以，我会从最基本的开始——防御，进攻，治疗，追踪，隐藏，决斗，甚至黑魔法。”
快速地列举了几个选项，收获了一些狂热的眼神之后，Harry恢复了放松时的姿势。“现在，如果没有问题了，请大家尽早休息。明天由我带领一年级新生熟悉城堡，各位晚安。”
“Professor，Harry Potter。”敲了敲办公室的门，Harry报上自己的名字。
Snape打开门，却没看到Potter的一根猫毛。“我应该期待空无一人吗？”在感觉到了一只手轻轻掠过自己的手臂后，他毫不客气地讽刺道。
“Professor，是你要求的宵禁之后，”Harry脱下了隐形斗篷，把它折叠好，“而且你碰巧又比较重视走正门和敲门这类礼节，所以你就要对空无一人有所准备。”
两个人都没有急着开始谈话，Harry让Willy带来了两杯热的黄油啤酒，自觉地坐到了办公室的旁的沙发上端着杯子小口抿着。看到他在地窖办公室如此自然放松的样子，Snape一向冷漠的神色也微微缓和了一些。
“Po…Harry。”看了少年半晌，Snape终于叫出了这个名字，比意料之中的要容易。
“哦，我，我……”一向沉稳平和的Slytherin学院首席惊讶地猛然抬头，结巴得仿佛不是他自己——自他认识Severus Snape四十多年来，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名字。就算是伏地魔复活都不可能让他震惊成这样。
“闭上你的嘴，否则我不能保证是否会有什么精妙绝伦的东西飞进去。”年长的Slytherin恼羞成怒般地说，却让那个绿眼睛到小巨怪露出了Aries被挠痒挠得舒服时的满足表情。
然而激动过后，Harry迅速产生了一种危机感。
“教授……我想就算是阿尼玛格斯也不能给你做魔药材料，我只是一只普通的猫……”他小心翼翼地说。
“……谁告诉你我要用你身上某一个部分做魔药材料了？你那长满猫毛的小脑瓜难道就不能思考一下，你身上哪里能有值得入药的成分！？”魔药学教授黑着脸低吼。
“那……”Harry没有被这惯常的讽刺安慰到，反而更加不能确定自己错过了什么。
“Potter这个名字总让我想起你那个该死的也确实死了的父亲，我必须承认为了我的心情和胃着想，我有必要换一个对你的称呼了。”
“……”Harry的眼睛渐渐睁大了。是他想的那样吗？
“我也必须承认Dumbledore那个老蜜蜂是正确的：你更像Lily多一点，而且鉴于你是我学院的所有人而我是你的院长，我认为我们应该有更为平等的关系——”Snape仍在有些窘迫地解释，而Harry直接打断了他。
“所以，教授，我们现在可以算是……朋友吗？”说到“friend”这个词的时候Harry的声音已经低到几乎听不到，而他也没意识到自己眼里明亮的期盼和屏住的呼吸让坐在那里的魔药学教授的表情产生了怎样的变化。
“我认为，在共同对付了复数的黑魔王、共同探讨了半年的学术问题并且参与了你对Malfoy家和那只蠢狗的计划后，这个问题的答案应该是‘是的’。”果然Slytherin都倾向于高贵地回答感情问题吗——看着扭过头去不愿与他对视的Snape，Harry对自己感慨。
然后，他开心地丢开了手里的黄油啤酒，像个Gryffindor那样扑过去抱住了Snape——哦，是不是说从今天开始他可以叫他Severus了？
想要把他推开的Slytherin院长在发觉怀里的少年微微的颤抖和胸前的湿润之后僵住了动作，接着在心里反复唾弃自己的再次心软——明明知道他的灵魂已经是个中年男人了居然还心软。
“我好高兴，我好高兴……Severus。”从有着让人安心的魔药清苦味道的黑袍子里退出来，Harry抹着眼角因为喜悦而生的眼泪，仰头叫着面前这个男人的教名，许久以来笑得第一次轻松和开心。就连与小天狼星的相认都因为计划中利益的牵扯和大脑中无时不刻进行着的算计而少了那么一份窝心。但这份突如其来的惊喜和他对这个男人的了解让他知道，如果不是在情感上真正承认了他这个人，Harry Potter，他永远不会允许他称呼自己的教名。
Severus听到自己的名字从那个碧眼小猫的嘴里被叫了出来，用一种少年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珍重、虔诚的语气。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心里的某处被融化了。
“嗯。”他答应道。
被鼓励了的前Gryffindor锲而不舍地叫道：“Severus，Severus……”绿色的眼睛里满是让Severus灵魂都能被撼动的饱满喜悦。
“我假设，你不是一个刚学会说话的奶娃娃，嗯？Ha、Harry？”蛇王的气势依旧很强大，只是语气里淡淡的妥协和最后叫出那个名字时的不自然破坏了所有的讽刺意味。
“哦，sorry，”绿眼睛的救世主不是那么诚心地道歉，抬手用几个小魔法把自己收拾妥当，退了回去，重新召唤了Willy给彼此带回了新的饮料——他的牛奶和Severus的红茶。
“那么，”捧着牛奶罐子的少年抬手整理了一下他的头发，尽管Potter家的标志性乱发仍旧很乱，却相对有了一种层次感，“Severus，是什么促使你做出这样的决定？”
他并不是会被感情冲昏头脑的人，即使承认了他，如果没有什么外力作用，Severus也许能够对他温和点，但绝不会突然改变他们的关系——但是，朋友，真的是个他奢望了太久的转折。
对于他敏锐的反应，Severus只是停顿了一下，像是预料到了他的问题一样回答道：“摄魂怪、你的学习小组、Dumbledore。”
“Well，我真的没想到，Severus，”Harry慢慢地说着，同时挑起了一边的眉毛，“我以为你不会在意这个。”
“我知道你有计划，Harry，”Severus阴沉地说，“但是我需要最起码——明确的指示。”
Harry了然地笑了，相当的Slytherin，不是吗？他们是彼此承认的朋友，那么相对的，他的计划就要向Severus敞开一部分。但对于摄魂怪的担忧，从今天晚宴前Pomfrey夫人的出现，就说明了那并不是对Hogwarts其他小巫师的担忧，只是针对他，Harry Potter的。所以——
“我永远不会给你所谓，啊哈，‘明确的指示’，Severus，你知道我不是伏地魔也不是Dumbledore，你对我来说，是平等的灵魂。”他用一种纯然愉悦的情绪看着Severus表情一瞬间变得空白，欣赏了一会之后才继续说道，“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无论以什么身份，你都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但我很高兴你能够承认我，真的很高兴……”
Harry的声音低了下去，然后甩掉了脑袋里不合时宜的Severus与母亲决裂的画面，“我只是忘记了。他们曾经指责过我，变得‘越来越像Dumbledore’，习惯了什么都不说。但是我真的是越来越能够理解那个经常让人抓狂的老人，理解他为什么不解释，也理解他为什么要表现得有些……疯疯癫癫。站在那个位置上，我也变得越来越习惯自己计划并解决所有事。”
他抬起头，看向没有使用大脑封闭术、表情复杂的Severus，说道，“我很抱歉，Severus，我只是忘记了而已，你任何时候都可以直接询问我，只要能够告诉你，我就不会有任何隐瞒。”
“你不必说抱歉，Harry，”Severus说完之后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是有些为这个少年心疼，但是这种Dumbledore式的安慰不适合他们两个！“我只希望你能告诉我你的部分计划，或者至少这个学年的计划。”
“好的，”Harry低头思考了一会儿，“首先，我需要D.A.，而且要从Slytherin开始、规模要逐步扩大——我相信，在Hogwarts今年有Lockhart的情况下，会比较容易实施。”
Severus对他点头，确实，如果按照Harry记忆里的进展，有Lockhart和Umbridge做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时候组织D.A.，要比有Lupin、Moody或Severus自己的年份容易操作得多。
“有求必应屋是进行训练的好地方，但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以后能有更公开的地方。所以，我打算在今年的某个时候，以D.A.和小天狼星的事情为契机，向Dumbledore教授坦白一些事情。”
“你疯了吗，Potter？”Severus顿时恢复了他食死徒和魔药学教授的威势，不可置信地吼道，“告诉Albus Dumbledore，你以为你还能逃过他的摆布？！”
“Calm down,Severus，”Harry丝毫没有被他的气势所影响，“我明白你的担忧，但是我相信Dumbledore教授最终的目的是希望我们都……幸福，而且我也需要没有后顾之忧地去做其他事情。我相信他对一个进了Slytherin的救世主，并不是如同表面上那么放心？”
“……是的，”Severus最终承认道，“他要求四位院长观察你，并且尤其关注你是否有……爱好黑魔法方面的倾向。”
“哦，”这是Harry给出的全部反应。Dumbledore的做法和他预料得相同，“我很高兴他没有把我的课下辅导全部叫停。”
“相信我，Harry，你去年对所有教授的收买在其中起了很大作用，但这也让Albus更加防备你。”
“所以我才有向他坦白的必要，”Harry盯住Severus的眼睛，“我会说服他的，我见过他为了那些事情悔恨自责，相信我。”
“好的。”与他对视了半分钟后，Severus懒洋洋地恢复了他Slytherin的优雅姿态。只要Harry Potter决定了想要做的事，他总会成功的，不是吗？然后他转入了下一个话题：
“关于那只蠢狗和老鼠呢？”
“我在等一个机会，Severus。在那之前，我们需要尽快解决狼毒药剂。”Harry暗示性地说。
“你是说——”
“摄魂怪，月亮脸，大脚板，虫尾巴——只要解决那个毛绒绒的小问题，就是时候让他们团聚了。而且在真正的狼毒药剂成功之后，舆论上对于我们也会更有利。”
“我们，Harry？”Severus点出了他的疑惑。
“当然是我们，你当然值得获得人们的尊重和称赞，以及一到两枚梅林勋章。”Harry理所当然地说。
“You’re joking.”Severus条件反射一样地说。
“Severus，”Harry意识到了问题所在，皱起了眉，“这是你应得的。”
“我不应得什么。”Severus的眼神一片空洞。
“我所有的研究都是在你的笔记的基础上和你本人的帮助下进行的。”Harry用一种就事论事的语气说。
“好吧……Harry，但这提醒了我，我确实需要一个学徒了。”Severus花了一会功夫才恢复思考能力，然后做出了决定。
“……Draco？”Harry很自然地给出了建议。
“What？No.”Severus用一种看Gryffindor的鄙视表情看着他，“我说的是你，Harry Potter。”
“我？！”震惊让Harry的Slytherin面具从他的脸上脱落了，他目瞪口呆的样子让他的饲主被很好地娱乐了。
“我想你的耳朵没有什么问题，而我的大脑也没有。所以你，Harry Potter，是否愿意成为我，Severus Snape的魔药学徒？”Severus伸出了他握魔杖的那只手。
“我的荣幸。”Harry意识恍惚地自动回答并握上了那只手，很温暖。
一阵红色得光芒闪耀，分成两股爬上了两人的手腕，然后消失不见。魔法承认了他们的导师-学徒契约。
“这——”Harry惊讶地看着Severus。以他的魔力水平，很容易就能看出Severus的魔法内核里隐藏的契约，尤其在他是其中一个契约人的情况下更是明显。
“我是你第一个魔药学徒？！”他控制不住地拔高了声音。
“停止你曼德拉草一样的尖叫，Harry，”Severus为自己遭罪的耳朵抱怨道，然后才回答了他的问题，“是的，你是第一个。”
“Wow.”这是Harry从震惊中清醒之后的唯一反应。
“令人惊叹的语言表达能力。”Severus讽刺道。
“你能明白就好。”Harry沉默了很久，才懒洋洋地回击。
“那么，第一个课题，狼毒药剂。”Severus回到了他们的话题。
“第二个课题，净化药剂。”Harry平稳地接道。
“净化药剂？”Severus皱眉，那是什么？
“Severus，难道你就不好奇，在拥有了Otis的契约，能够使用并控制厉火，并且Gryffindor的宝剑触手可及的情况下，是什么阻止了我毁掉那些我们好不容易收集起来的、伏地魔的小纪念品们？”Harry假笑。
“你是想……？”Severus似乎看到了少年选择坦白计划背后的理由，有些不安但更多的是赞赏。成为朋友和建立学徒契约都是他提出的，虽然前者是为了掌握事情的动态并参与进去、后者是为了保证他们在学术研究上的机密受契约保护不能被一方轻易外泄，也是为双方都求一个安心，但Harry都成功地把局面变成了自己对他所作决定的支持和进一步的合作请求……非常好，Slytherin善于利用局势。
“我希望能从魔药的角度找到不毁坏容器、只解决灵魂碎片的方法，除了因为我成为Slytherin的继承人希望创始人遗物能够保留下来之外，我也希望能多一些活下来的可能性。”他安静地说，承认了Severus的猜测。
这是他们一直都避免讨论的，Harry Potter还是个魂器的问题。
“我明白了。”Severus也沉默了一会，然后再一次下定了决心。
“没关系，我们还有时间。”Harry笑着说，“所以，这将是我们的下一个课题。”
这次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去做这些。
“那些魂器，你都放在哪里了？”Severus眯起眼确认。
“虽然首席能够拥有单人宿舍，但是这么危险的东西我还是不能放心它们处于Slytherin的学生中间，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当然是随身携带，”Harry理所当然地回答，看到Severus的表情后意识到了危险，迅速补充道，“我加了我知道的所有隔绝魔法和防护咒语，并且我一直在用大脑封闭术。我不会被魂器影响到，魂器互相之间也不会影响彼此，我保证。”
Severus谨慎地点头，对他的解释暂且表示满意。
“但你要知道，只有狼毒药剂是不够的。我想你的经验已经告诉了你，人们不会相信一个未成年小巫师的话，即使你是——啊，救世主。”Severus皱眉思考着之前的问题。
“成熟的曼德拉草能够保存多久，Severus？”Harry想了一下，问道。
“什么意思？”
“我打算让我的二年级重复一次。”Harry终于决定承认他做过的事。“在对角巷的时候，我已经把日记本放进了Ginny的坩埚。”Harry低下头，平静地说。
“你——”
“我已经吩咐了Otis回密室里等着，让他假装被控制，并且明确命令了他用尽一切办法通过反射物石化而不是直接瞪视学生。”他几乎是冷漠地说。
“你的蛇怪……要怎么办？”Severus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视学生的生命，说到底他关心的还是眼前这个少年的利益。
“既然那个魔法水晶可以播放记忆，那么我们就可以搞一个记忆嫁接了。”看到Severus的反应，Harry偷偷松了一口气。身为Slytherin，不用面对那些正义人士的指责，真是太好了。
“你是说，用记忆和现实交替？”Severus立刻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是的，所以我可以杀死一条蛇怪，然后收服另一条蛇怪。”
“那么你的蛇佬腔就要暴露了。”Severus有些不确定。
“现在知道的人难道还少吗？”Harry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你要知道这其中的风险。更不用说今年还有摄魂怪。”Severus最终这样说道。
“如果我能争取到Dumbledore和Malfoy，有什么难的呢？”少年自信的笑容让Severus相信，没有什么能难倒他。
“那么，你该回去了，Harry，期待你明天的黑魔法防御术课。”
“那一定是一场噩梦。不过，你可以期待明天中午的新闻，Severus。晚安。”Harry顺从地站起来，通过地窖内的密道返回了自己的宿舍。他很高兴地在离开前得知这一学年的魔药课是在星期四下午。
“你们谁会用冰冻咒？”第二天上午的第一节课后，在从魔法史教室出来走向黑魔法防御术教室的途中，Harry停下来问了一下身后的六个Slytherin二年级以及从草药学课堂上回到城堡、刚刚加入他的Neville和Hermione——由于校董事会的大股东Malfoy家在财务和魁地奇球队上的操作造成的副作用，这学年他们的黑魔法防御术课和Gryffindor一起上。
“我会。”Hermione说道。其他人没有回答。
“好吧，等会儿会是个练习的好机会。”Harry对自己叹气，你不能过分要求才二年级的小巫师什么。
“我，”他指着自己的照片，拿着Neville的《与巨怪同行》，展示着封面上他本人眨着眼睛的照片，并且也眨着眼睛说，“GilderoyLockhart，梅林爵士团三等勋章，反黑魔法联盟荣誉会员，五次荣获《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但我不把那个挂在嘴上，我不是靠微笑驱除万伦的女鬼的！”
在全班同学坐好后——默默在心里对那个生活在泰国西南部港口城市的Bandon Banshee表达了同情，Harry拉着Draco和Blaise坐到了最后一排，Lockhart大声清了清嗓子，使大家安静下来，开始了他的自我介绍。
他等着大家发笑，有几个人淡淡地微笑了一下。
Harry把七本Lockhart的书堆在面前，免得看见那个真人。
“我看到你们都买了我的全套著作——很好。我想咱们今天就先来做个小测验。不要害怕——只是看看你们读得怎么样，领会了多少……”他发完卷子——Slytherin的七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竟然是用手分发试卷而不是挥动魔杖——回到讲台上说：“给你们三十分钟。现在——开始!”
Harry低头看着卷子：
1.What isGilderoy Lockhart 's favorite color?
2.What isGilderoy Lockhart's secret ambition?
3.What, in youropinion, is Gilderoy Lockhart's greatest achievement to date?
……
On and on it went, 整整三面纸，最后一题是：54.When is Gilderoy Lockhart's birthday, and what would his ideal gift be?
半小时后，Lockhart把试卷收上去，当着全班同学翻看着。
“Tut,tut——几乎没有人记得我最喜欢丁香色。我在《与西藏雪人在一起的一年》里面提到过。有几个同学要再仔细读读《与狼人共度周末》——我在书中第十二章明确讲过我理想的生日礼物是一切会魔法和不会魔法的人和睦相处——不过我也不会拒绝一大瓶奥格登陈年热火威士忌！”
他又朝他们调皮地眨了眨眼。Harry注意到现在Gryffindor的那半边教室里Ron正带着不信任的神情瞅着他，坐在教室前面的Seamus Finnigan和Dean Thomas不出声地笑得浑身发颤，可Hermione却全神贯注地聆听着，Lockhart突然提到了她的名字，把她吓了一跳。
“……但是Mis sHermione Granger知道我的秘密抱负是消除世上的邪恶，以及销售我自己的系列护发水——好姑娘！事实上——”他把她的卷子翻过来，“一百分！Hermione Granger小姐在哪里？”
Hermione举起一只颤抖的手。
“好极了！”Lockhart笑着说，“非常好！Take ten points for Gryffindor！现在，言归正传……”他弯腰从讲台后面拎出一只蒙着罩布的大笼子，放到桌上。
“她真的……”Draco的贵族面具已经消失了，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坐在第一排的Hermione，而Harry只是看了一眼Pansy，低声说道，“我很高兴你有Slytherin基本的判断力，Pansy。”
“就算以前没有，以后也会有了。”Pansy一脸恶心的表情看着她面前的一堆书，每一本的封面上都有一个阳光灿烂的Lockhart。
“现在——要当心！我的任务是教你们抵御魔法界所知的最邪恶的东西！你们在这间教室里会面对最恐怖的事物！但是记住，只要我在这儿，你们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我只要求你们保持镇静。”Lockhart抓回了他们的注意力。
Harry从一堆书后面伸出头来，魔杖也飞到了手里。Lockhart把一只手放在罩子上，那边Seamus Finnigan和Dean Thomas停止了发笑，被Hermione拉到第一排的Neville往后缩了缩。
“我必须请你们不要尖叫，”Lockhart压低声音说，“那会激怒它们的！”
全班同学屏住呼吸，Lockhart掀开了罩子。
“不错，”他演戏似的说，“刚抓到的康沃尔郡小精灵！”
Seamus Finnigan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嗤笑，就连Lockhart也不可能以为那是惊恐的尖叫。
“怎么？''他微笑着问Seamus。
“嗯，它们并不——它们不是非常——危险，对吗？”Seamus笑得喘不过气来。
“不要这样肯定！”Lockhart恼火地朝他摇着指头说，“它们也可能是小魔鬼一样狡猾的小破坏者！”
这些小精灵是铁青色的，大约八英寸高，小尖脸，嗓子非常尖厉刺耳，就好像是许多虎皮鹦鹉在争吵一样。罩子一拿开，它们就开始叽叽喳喳，上蹿下跳，摇晃着笼栅，朝近旁的人做各种古怪的鬼脸。
“拿好你们的魔杖！”Harry低声冲Slytherin们吼道。
“好吧，”Lockhart高声说，“看看你们怎么对付它们！”他打开了笼门。
这下可乱了套。小精灵像火箭一样四处乱飞。其中两个揪住Neville的耳朵把他拎了起来。还有几个直接冲出窗外，在教室后排撒了一地碎玻璃。剩下的在教室里大肆搞起破坏，比一头横冲直撞的犀牛还要厉害。它们抓起墨水瓶朝全班乱泼，把书和纸撕成碎片，扯下墙上贴的图画，把废物箱掀了个底朝天，又把书包和课本从破窗户扔了出去。几分钟后，全班同学有一半躲到了桌子底下，Neville在枝形吊灯上荡着。
“来来，把它们赶拢，把它们赶拢，它们不过是一些小精灵……”Lockhart喊道。他卷起衣袖，挥舞着魔杖吼道：“Peskipiksi Pesternomi!”
全然无效，一个小精灵抓住Lockhart的魔杖，把它也扔出了窗外。Lockhart倒吸一口气，钻到了讲台桌下面，差点儿被Neville砸着，因为几乎是在同一秒钟内，枝形吊灯吃不住劲儿掉了下来。
但Neville浮在了空中，Harry的漂浮咒接住了他。
他挥动魔杖，念出了冰冻咒。大范围魔法把所有的康沃尔郡小精灵——以及讲台下的Gilderoy Lockhart全都冻住了。然后他偷偷给Lockhart施了一个忽略咒和一个昏迷咒。想了想，又加了一个混淆咒和一个“一忘皆空”，让他以为自己是被小精灵弄晕的。
“Reparo.”所有被打翻、撕坏的东西都恢复了原状。
“Pixie，又称Cornish pixies，多见于英格兰的康沃尔郡，胎生，魔法部分类级别XXX。它们喜欢恶作剧，会揪住没有防备的人的耳朵，把他们扔到树梢和屋顶上，”Harry背对着Lockhart的方向，开始向Slytherin的几个人解释，说到此处停下来不那么隐晦地看了一眼Neville，让Pansy咯咯笑出了声，“它们的叽叽喳喳声和仙子的声音类似，但只有其他小精灵才能领会。鉴于两者相似的外表，小精灵们和刚刚Lockhart教授提到的小恶魔们经常被人们混淆，但Imp只是XX级的魔法生物，而且通常颜色比较黯淡，而且不会飞行。”
注意到Gryffindor们也镇静了下来，在听他说话，Harry只是微微对自己笑了一下，继续用不大的声音说道，“教授好像已经离开了，我接下来放开一只小精灵，把它限制在讲台的范围内。你们轮流练习冰冻魔咒，并且必须打中，不能成功的今天宵禁前交给我一份Slytherin守则。”
Harry又示范了一遍，然后Slytherin的几个人都开始努力练习咒语。在他伸手纠正过Crabbe和Goyle挥舞魔杖的动作后他们俩也成功了，对于第一次击中“高速”移动中的目标，两人都十分兴奋。
“Hermione，Neville，要来练习一下吗？”Harry侧头，用Slytherin对Gryffindor说话时能有的最温和的语气问道。
“谢谢，Harry！”Neville对刚才的搭救表示了感谢，然后也兴奋地投入了练习魔咒的几个人当中。
“Harry，其他人……”Hermione有些为难地咬着嘴唇，看向Gryffindor的其他人。
“不用你假惺惺，Slytherin的跟屁虫！Gryffindor不会听他安排！”一个声音从Gryffindor的学生里传出来，让Harry的笑容不易察觉地僵硬了一下。就像没听到一样，Harry继续跟Hermione说着话。
“Lockhart教授已经离开了，我想接下来的时间就可以自由活动了。我只是需要对Slytherin负责，希望他们能学到一些黑魔法防御术而已。”
“那Gryffindor……”Hermione急急地说，Harry打断了她。
“教学材料是公共的，当然是每个人都可以随意使用。”他笑着说，故意忽略了二年级水平的学生解不开他的冰冻咒这个不重要的“细节”。
下课铃响起时也没有Gryffindor能成功解开其他小精灵的冰冻咒，而Slytherin这边的这个小精灵已经被不停的“冻住-解冻”弄得无精打采。
“Granger，你真的觉得这个Lockhart有真材实料？”
“他只是想给我们一些实践的机会。”Hermione像是被冒犯一样地说。
“实践？”Draco皱眉，“Granger，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胡说，”Hermione说，“你们都看过他的书——想想他做的那些惊人的事情吧……”
“只是他自己说他做过。顺便一提，Harry，坐在最后一排真的很明智，虽然者最终也没能帮我们躲过那些丑陋的小精灵。”Blaise懒洋洋地提醒道。
“你是什么意思？”Hermione像被刺痛了一样地扭头，气势汹汹地瞪着他。
“Order of Merlin, Third Class, Honorary Member of the Dark Force Defense League, andfive-time winner of Witch Weekly's Most- Charming-Smile Award……”拖着长腔，Draco也坏笑着加入了Blaise，“还是说，你打算在他生日时候送他一瓶Ogdeds Old Firewhisky，Granger？”
“上一堂草药课之前他还说正在帮Sprout教授照料植物……但是Sprout教授看起来不是很高兴。”Neville也小声说道。
“Hermione，”Harry在战争爆发前打圆场道，“有些时候，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
“Harry？”Hermione闻言收起了义愤填膺的表情，疑惑道。
“有些事情要靠自己想明白，我亲爱的Gryffindor。”Harry神秘地笑着离开了，留下身后六个Slytherin和两个Gryffindor对他突然的“不正经”面面相觑。
啊，其实这才是真正的Harry Potter。估算着没有魔杖的Lockhart和那群小妖精同时苏醒的大概时间，想着中午大厅里可能有的新闻，Harry心情很好地向图书馆走去。
然而Harry的好心情和昨天一样显然无法留到晚餐之前。
他刚刚带着Slytherin的二年级学生进入大厅，就被Colin Creevey拦下了。
“Harry，HARRY POTTER！”
对自己叹了口气，告诉自己该来的总会来，Harry挂着温和的笑容转过了身，“晚上好，Colin。”
“晚上好，Harry！”Colin兴奋地回答。其实不用摄神取念，Harry也能猜到他在Gryffindor的第一天都听说了什么，然而摄神取念之下他都被震惊得有些呆滞了——他随手丢在图书馆垃圾桶里的揉成团的羊皮纸、他帮Severus批改的魔药学论文、他去年一整年的照片（说到这个，有些明显是从Slytherin公共休息室里流传出去的，看来有些人需要被敲打一下了）还有预言家日报上的所有关于他的新闻的剪报——梅林的胡子，这些Gryffindor难道不是Slytherin敌对学院的吗？
“我果然像你说的一样分在了Gryffindor，Harry。你认为——可不可以——我能给你拍张照吗？”他一脸期望地举起了相机。
“照相？”依然被Colin脑子里的东西震惊了的Harry茫然地问。
“这样我可以证明见到你了。”灰头发的Gryffindor男孩热切地说，又往前挪了几步，“我知道你的一切。每个人都跟我说你怎样逃过了神秘人的毒手，他怎样消失了等等，你额头上现在还有一道闪电形伤疤。(他的目光在Harry的发际搜寻)还有去年你做的那些事——我宿舍的一个男孩说，如果我用了正确的显影药水，照片上的人就会动。”Colin深吸了一口气，兴奋得微微颤抖，“这儿真有意思，是不是？要是能有一张你的照片——”他乞求地看着Harry“——也许我可以站在你旁边，请你的朋友帮着按一下？然后，你能不能签一个名？”
在Harry来得及说什么之前，Draco和Blaise就从他身后向前一步，一左一右挡住了他的视线。
“果然是没有教养的Mud——Muggle born！”Draco冷笑道，“Harry打败那个人的代价是失去父母和家庭，在一群欺负他歧视他的麻瓜亲戚中长大，是什么让你以为他会因为这个高高兴兴地跟你合影再给你签名？！”
Harry可以用他的光轮2000来打赌——他确定之前Draco想说的那个词是Mudblood。
“Draco，”Blaise用他独特的慵懒语调说，“不要跟一个刚入学一天的、没有教养的、麻瓜出身的Gryffindor生气，不了解Harry的人也不值得他在意。”
“我……”Colin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拍拍两人的肩膀，与他们对视了一下，Harry走上前。
“抱歉，Colin，”Harry摇了摇头，“我不认为我做的事情有什么了不起，也不喜欢照相。”
在Lockhart或是任何人注意到之前，Harry转身走向了Slytherin长桌。
Slytherin的消息总是传得很快，晚餐时的餐桌上因此有些气氛沉闷。放下餐具之后，Harry擦了擦嘴巴，说道，“之前谢谢你们，Draco，Blaise，我没事，先去找Flitwick教授了。”
“不客气，Harry。”被道谢的两个人态度相当不自然地回应道。
还都是孩子呀，Harry·42岁的·Potter感慨着，离开了大厅。
当晚变成阿尼玛格斯去地窖时，Severus反常地把喝完牛奶在壁炉边蜷成温暖的一小团的黑色小猫抱了起来，拍了拍那个小脑袋，然后带着他出门去巡夜。
“Argus，”他在绕着城堡走了一圈、而Harry快要窝在温暖的怀抱里睡着时叫住了同在巡夜的Filch the care taker，“有件事麻烦你，可以跟我来一趟地窖吗？”
“当然，当然，Snape教授。”Filch很乐意地回答道，也抱起了在他脚边打转的Norris夫人，跟上了黑袍翻滚的教授。
“请进。”Severus一路轻揉着那个毛绒绒的小脑袋，回到了地窖办公室也没放下，反而拿起了另一个东西交给了学校管理员。
竟然是一个相机。Harry和Filch都目瞪口呆。
“咳，”Severus不那么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想请你帮我和我的猫拍一张照，可以吗？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帮你和Mrs.Norris拍一张。”
“哦……这真是没想到，”Filch磕磕巴巴地说，“当然，您一直是爱护这些小生物的，我十分乐意。真是值得尊敬，我竟然没有想到跟我的Norris夫人拍过哪怕一张照。”
“你知道……它对我来说是不同的。”Severus几乎是笨拙地试图解释并保持自己魔药学教授的恐怖气势。
“我懂得。”Filch非常了解地点头，让Severus的表情显得有些挂不住，“那么，Snape教授，你们想要在哪里拍这张合照呢？”
“就在这里吧，地窖一直是我们两个日常生活的范围。”
“哦，我非常理解您的想法……”Filch看起来快要感动得哭出来了。而可怜的Harry，还在“Severus要和他拍照”这个事实的冲击下愣着。
Severus抱着Aries站在了他的办公桌前，用办公室里的壁炉、魔药柜子和书架做背景，依然面无表情地抱着小黑猫，让Filch拍了照，之后又礼尚往来地拍了对方和他的猫。
“Willy，”完成后Severus对着空气叫了一声，在听到“啪”的一声之后说道，“端一杯红茶来给Filch先生，然后拿两碟牛奶给Aries和Mrs.Norris。”
“好的，Snape先生。”“啪”的一声，家养小精灵又消失了，然后他们面前突然出现了各自的饮料。
“稍等一会儿，我用显影药水把照片洗出来。”Severus点头示意之后就走进了自己的魔药实验室。
Harry小猫已经明白了过来，自家饲主大概看到了晚餐前发生在大厅门口的事情，于是领地意识非常强烈的Slytherin院长发觉两人至今还没有合照，才出乎所有人意料地选择让Filch帮忙照相。
心情很好的Harry迅速舔光了自己那一小碟牛奶，然后试探性地靠近了Norris夫人，对方发觉之后也心情很好地蹭了过来。
有了Crookshanks认出Sirius的前车之鉴，Harry明白Norris夫人大概是知道他不是真正的动物的，所以Harry在变成阿尼玛格斯的时候一直尽量避免和她接触。但是她既没有告诉Filch也没有对他表现出什么不同——鉴于他在一年级时就和Filch以及Norris夫人建立了还不错的关系，所以她对待他的态度和他是人类时是一样的。
当Severus走出自己的实验室时就看到了一个心满意足的Filch和两只脑袋挨在一起互相磨蹭着的猫。明明是平时很聪明的脑瓜，难道变成动物之后Harry真的已经丧失了身为人类的智商了吗？嘴角微微抽了抽，他把已经有了活动影像的照片递给了Filch。
“两张一样的，你和Norris夫人可以一人一张。”看着Filch迷惑的表情，黑发教授用不耐烦的口气纡尊降贵地解释道。
“哦……”Filch觉得今晚有些超现实，Snape教授一直对他很客气，但是却从来没有拜托自己帮忙做这样私人的事。原来这个气势强大的恐怖教授实际上是很体贴的，自以为了解了他的Filch对自己点头。
“太感谢了，Norris夫人就是我的家人，现在像您这样的好人真的不多见了，以后您有什么事情的时候我也可以帮您照顾Aries，他虽然还很小，但是应该也很愿意和同类作伴。”
“Aries有能力照顾好自己，不过还是十分感激这个offer。”Severus脸色有点发黑，回绝道。
“那么我先告辞了，那些出来夜游的学生恐怕要跑到危险的地方去了，谢谢您的茶，教授。”Filch站了起来，“我们走吧，Norris夫人。”
地窖里只剩下两人之后，Harry迫不及待地变了回来。
“Severus……”看着照片里Severus板着脸抚摸自己脑袋的行为，绿色的猫眼亮晶晶的，他克制不住地笑得很开心。
“我想救世主的签名照总能卖出个好价钱，不是吗？”有些尴尬的Severus语气不善地说。
“哦……那你也要给我签字。”心领神会的Harry跑到了办公桌后面，拿起羽毛笔在两张照片后面都签上了上辈子被Draco压着练出的花体的“H.Potter”。跟过来的Snape也接过羽毛笔跟着签上了“S.Snape”的字样。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Harry又把羽毛笔抢了回去，在饲主的签名后面加了几笔，变成了“S.Snape & Aries，1992.9”，接着一只幼猫突然出现在了他的办公桌上，用右前爪沾了沾墨水，在照片背面有两人签名的下方压上了一个猫爪印。
“满意了，小混蛋？”在那双绿眼睛央求地看着他，以致于他不得不交出自己的那张照片让它盖上小小的爪印之后，Severus喷着鼻问道，然后拿出魔杖给摊着爪子看着他的小宠物施了个“清理一新”，去掉了粉色小肉垫上面的墨水。
“Miu~”回答他的是一声拖得长长的猫叫，带着明显的撒娇意味。
于是，黑发的魔药教授怀里抱着黑色碧眼小猫的合照在地窖里摆了许多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