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翊凌澜

租房贝克街的霍格沃茨毕业生兼使用涂抹血液锭剂炼金子弹的荣耀玩家其实是一条文鳐鱼𓆡𓆝𓆟𓆜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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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莱特林引路人·净化(14)

第十四章 希望

    很快地,Harry万般无奈地承认,他“又一次”厌倦了每当他走过时,人们的那些指指点点和嘀嘀咕咕的议论。

    因为诸位教授的逼迫而落荒而逃、在整个圣诞节期间都外出“办书展”的Lockhart并没有通过礼堂里的羊皮纸幕看到Harry在密室里的行动,而他平日里又被教师们孤立,所以他又一次重燃对Harry的紧迫盯人完全只是因为看到了报纸上他抓到Pettigrew的行动和狼毒药剂制作的报道,当然,还有D.A.的事。不过Colin还在石化中,而Ginny在出了蛇怪的事之后就绕着Harry走了——Fred和George无奈地表示虽然他们尽力开解过,但他们的小妹妹仍然觉得是自己的大意和愚蠢害得Harry为了救她面临生命危险,而所有救世主的崇拜者似乎也都觉得Harry是她“身披盔甲的闪亮骑士”(Fred和George语,事实上Harry也怀疑他们俩的“开解”是不是让Ginny心结更重的原因)全都是因为她的错,总之,熟悉并且掌控了Hogwarts的正统Slytherin继承人阁下躲起Lockhart来还是相当有心得的,更不用说Severus还常常以学徒训练的名义做借口,帮他把所有可能会被要求进行的“如何做一个名人的主题演讲”、“名人之间的温馨下午茶”、“学生如此追名逐利是否应当的讨论”和“替迷人的Lockhart给崇拜者们回信”这类活动全部推了个一干二净,而Harry之前在他那个闹剧般的决斗俱乐部上展示的实力也足够让Lockhart忌惮了,至少他在第一次尝试以关“毫无道理的扣分后毫无道理的禁闭”的名义来接近Harry时被“正巧路过”——Draco收到Harry的暗示后提前叫来救场——又对Slytherin的荣誉特别在意的Severus的“友好慰问”之后,再也没有升起过类似的念头。所以除了Lockhart的特别关注之外,实际上也只是D.A.的成员们还在议论他。

    Harry也明白,作为救世主,自己在选择这样一条道路时,就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面对这些,他只是极其愉快地拉长了跟着诸位教授深入学习的时间:因为只有在这些时候他才能够真的抛开所有的阴谋、算计和顾虑,只是单纯而专心地做一些学术上的、有所付出就会有所回馈的研究。因而当Harry在周五晚上去过Pomona那里之后,Severus几乎是宠溺地听着自家宠物在Poppy说过而自己已经知情之后,对他而言毫无意义却兴高采烈地向自己报告说,曼德拉草已经开始变得喜怒无常和沉默寡言了,也就是说它们正在迅速脱离童年时代。

    “只要它们的粉刺一痊愈,就可以重新移植了。”Harry开心地对Severus说,“然后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把它们割下来放在火上熬了。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了。”

    “嗯。”

    “Severus,我们明天上午训练完了去看看Lucien吧?我想试试能不能问他多要点东西,也许能对下午的魔药有帮助。”

    “这就是你的设想?‘纯洁的’独角兽身上出产的材料能够对净化药剂有帮助?”

    “没办法,”Harry动作优雅地摊了摊手,“在用Otis的毒液以毒攻毒失败之后,我只能想到Lucien了。也许独角兽的血液或是眼泪真的能在不毁灭魂器本体的情况下消灭里面的灵魂。如果这个还是不成功,那我就要问Albus借点Fawkes的眼泪或者火焰了。”

    “从这个方向上去想的话……也许是有点道理。”Severus不得不点头承认,也许净化药剂确实需要从“救赎”而非“毁灭”这个角度入手。他无奈地瞥了Harry一眼,也许少年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思考模式有时候还是相当地Gryffindor。

    “那当然,”在他把这个念头提出来之后,Harry愣了一会儿之后嘴硬地哼哼道,“我可是还能够从分院帽里拔出Gryffindor宝剑的。”

    Severus挑眉,明智地没有提出这也许单纯只是因为他是学院继承人才能成功召唤出那把剑的质疑。

    幸运的是,第二天两个小心翼翼的巫师用十分委婉的语句提出的要求很容易就获得了Lucien的同意。

    “你是我承认的主人,”独角兽温和的眼睛里全是两人谨慎态度带来的笑意,“即便你要求的是我的生命,我也很乐意奉献它,而你们向我索取后所要做的又是这样一个崇高的事业。”

    于是他们获得了许多独角兽的眼泪和未经诅咒的纯净血液。回到城堡就魔药学问题与Severus进行商讨后,心满意足的Harry只需要思考周日晚上D.A.的第一次正式集会就可以了。

    “你的课程怎么样?”出于饲主的责任感,Severus在周六晚上离开魔药实验室状态的有求必应屋前询问了一句。

    “已经差不多了,我会在俱乐部里继续设计它们。”

    “你知道,这样你就没有太多时间用来做其他学科的研究了,总要有所放弃。”不满于某人成为自己的学徒后还总往其他教授办公室跑,Severus不着痕迹地提出了建议。

    “我想我还应付得来,Severus,”Harry笑了笑说,“明天陪我做决斗演示吧?”

    “好。”他的院长无奈地同意了。

    第二天晚上Harry提前到了许多,放置好空间魔法后他开始装饰决斗环境。150多人的决斗练习场所相当容易出危险,他不得不严阵以待:除了靠讲台的墙边摆放了一溜木书架,其他三面都是有着厚挂毯的软墙壁;地面不再层层抬高而是被设置得十分平坦,地上没有椅子,但放着缎面的大坐垫。

    “这些练昏迷咒的时候会很有用。”Draco用脚踢踢坐垫,兴奋地说。同样提前到来的Slytherin们着迷地看着他们的学院首席用挥动指挥棒一般优雅而富有节奏性地挥动魔杖,改变、装饰着这间教室。

    “如果我和你组队练习,我会努力保证让你摔向垫子以外的方向。”因为净化药剂有所进展而心情不错的Harry坏笑着说。

    “看这些书!”拖着Neville冲进来的Hermione激动地跑到了原来是讲台的地方,抚着几百本、一排排羊皮面大厚书的书脊,“《普通咒语及解招》……《智胜黑魔法》……《自卫魔咒集》……哇!”她回头望着Harry,脸上放光,“Harry,太棒了,这些需要的书应有尽有。你是怎么弄到的?”问完之后也不等Harry回答,她立刻就从书架上抽出《以毒攻毒集》,坐到最近的垫子上读了起来。

    七点的时候大家都到齐了,每个垫子上都坐了人——Severus似乎觉得坐在垫子上会有损他的恐怖形象,所以他是唯一一个站在角落阴影里的例外,而Harry不得不妥协地叹了口气,也站到了所有人面前。

    “晚上好,我看到你们都选择了轻便的装束,非常感谢大家的配合。”他首先客套了一下,“我在你们来之前对这间教室进行了一些修改,如你们所见,它变得比较适合于进行初级的决斗练习。需要注意的就是,等会儿练习时请尽量不要靠近这面墙前的书架,这里的书有些十分宝贵,而架子上摆着的窥镜、探密器等各种仪器——它们都是黑魔法探测器——都比较精密,还有一些可以进行治疗的魔药……所以我跟Professor Snape会给这面墙加上一些防护措施,如果你们不幸撞上去的话可能会被弹开得比较惨。”Harry耸了耸肩,而离书架最近的Hermione默默拖着自己的垫子往紧挨着她的Percy旁边靠了靠。

    “好了,下面,在我们正式开始前,我有些东西要分发给大家。”Harry从口袋里取出自己的龙皮空间袋,“我想很多人都发现了,我们至今没有什么行之有效的联络方式,有时如果临时取消或者变更了时间的话,我需要即时通知你们,所以——”他轻挥魔杖,用了一个教授们分发试卷和实验材料时常用的咒语,让里面的假加隆自动排好队,分到了每一个人手里,包括Severus也有。

    “看到硬币边缘的数字了吗?”Harry举起一枚硬币给大家看。硬币在教室四周的火把照耀下发出黄灿灿的光芒。“在真加隆上它只是一个编号,代表铸成这枚硬币的妖精。但这些假币上的数字会变动,显示时间或者需要的信息。口袋里带着一枚金加隆并没有什么可疑的,我施了一个变化咒,在改变内容时硬币会发热,如果你把它放在口袋里就能够感觉到。我们每人拿一枚,当有事情需要通知的时候,我就会修改我这枚硬币上的数字,大家的硬币也都会同样变化。”

    每个人都把玩着分发到手里的金加隆,有些人还掏出了真的做着对比。也有些人,比如几个上了古代魔文的高年级Ravenclaw,相当怀疑地看着他。

    “确实是那个伊纹诺斯魔文,”Harry向他们的方向点头承认,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力,“我是从伏地魔给食死徒的印记里找到了灵感。当伏地魔碰到其中一个人的黑魔标记时,所有人的标记都会同时灼痛起来,他们就会知道该去向他报道了,而且那个标记还有一个单向的临时定位作用,方便食死徒们直接幻影移形到伏地魔所在的位置。”

    屋子里安静下来。

    “不过对比起伏地魔而言,我决定把内容刻在金属上,而不是成员的皮肤上,我想你们会比较喜欢这种方式。”Harry非常Slytherin地挑了挑眉,有些促狭地斜眼瞅了瞅Hermione,然后看着房间里的人,认真说道,“我希望你们一直带着它,即使有一天D.A.解散了也带着。如果万一有一天战争爆发,或是危险靠近了Hogwarts,我至少不会失去你们。在我相对于这个城堡的身份而言,我认为Hogwarts的学生必须学着活下来。”

    作为Slytherin的继承人的话说完后他突然眨了眨眼:“只有一点:千万别不小心把它给花了。”

    人们笑了起来,学着Harry的样子把他们的加隆揣进了口袋里,抽出了各自的魔杖。

    “很好,”Harry赞许地说,“我们开始正式练习。由于大家的基础不同,我想我们还是应该从基本功开始,第一个要练的是除你武器,大家知道,就是缴械咒。我知道这比较基本,但我觉得它确实有用——”

    “哦,please,”有人大声说,大家回头看到了站在Weasley家几个兄弟最前面的Ron Weasley,他正抱着胳膊、瞪大眼珠说,“我想除你武器对邪恶的黑巫师不起作用吧?”边说着,加重了“邪恶的黑巫师”几个字的Ron边意有所指地从Harry看向了Slytherin们坐在一起的区域。

    “Expelliarmus.”Harry看了他一眼,抬起左手,语调缓慢而清晰地念出了咒语,给出了绝对足够的反应时间,但Ron的魔杖依然脱了手,在空中打了个旋飞向了他。

    “我没有用魔杖,也没有使用无声咒,甚至是用的左手……可我还是成功地缴了你的械,现在我如果再对你用上一个全身束缚咒,那么,你就任我摆布了。”顿了顿,Harry在Ron涨红的脸色里把他的魔杖抛了回去,若不是他身后的Fred即时接住了,恐怕他的魔杖还是注定要在二年级断一次了。

    Harry突然动了一下,在所有人一晃眼间突然快速而大声地又喊了一遍“Expelliarmus!”——接着他收获了158根魔杖,除了Severus的还牢牢攥在手里外,其余的都脱离了自己的主人,飘在了他们的头顶上空。

    这时候众人才反应过来,刚才他快到看不清的那一下,只是挥动了一次魔杖罢了。

    “事实上,我对伏地魔用过缴械咒,”Harry挥了挥手,让所有魔杖都回到了自己的主人身前,然后平静地说,“它曾经许多次救了我的命。如果你不屑于练习它,依旧可以随时离开。”

    许多人呆呆地张着嘴巴,屋里鸦雀无声,但没有一个人动。

    Harry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

    “Expelliarmus!”Ron Weasley突然吼道。而众人看到Harry几乎是懒洋洋地挥了挥魔杖,就把这个缴械咒化解了。

    一片寂静中,Ron周围的Gryffindor们都退开了几步。

    “哦,”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Harry突然赞同地笑了,“我要说做得不错,以及,偷袭在这间教室里是被鼓励的。”迎着所有人不敢置信的谴责目光,他平静地解释道:“在很多时候,提前出手就意味着占据主动,许多时候被动而突然地陷入一场决斗就已经意味着失败。上一次我说过,‘时刻保持警惕’,我希望诸位在这间教室里都能够做到这一点。但当然了,”他有些意味深长地盯了一下红头发的那一群,“练习中的所有情绪都不应该带到这间屋子之外。”

    “好啦,”Harry拍了拍手,让众人的注意力从Ron身上转移回来,暗自希望这么说之后能够让那些Gryffindor们少为难他一些,“说了这么多了,我想我们应该做点运动了。那么,分成两人一组进行练习。”

    首先从Slytherin开始,他的指示立刻被执行了,所有人都站起来两两结队。可以想见地,每个学院总有几人落了单。

    “只是普通的课堂练习,如果不愿意与其他学院的同学配对的话,你们可以跟我或是Snape教授练。”Harry话音刚落,158个人立刻就完美地两两结成一队了。

    坏笑着,Harry拿出了一个事先从Slytherin魁地奇院队队长Flint那儿借来的小银哨,“我和教授会随便走走,看看大家练得怎么样。准备好,听我数到三——一、二、三——嘟!”

    屋里顿时一片“除你武器”之声,魔杖也开始四处乱飞,有些脱了手的魔杖撞到天花板上,火星四溅;还有些打偏了的咒语击中了墙壁和地板,有些垫子甚至飞到了空中。Harry在乱射的咒语中身手飞快地左躲右闪,好笑地通过眼角的余光看到Severus也不得不跟他一样跳起了某种节奏奇怪的“踢踏舞”。

    他边躲闪着所有打偏了的红光边看着周围,再次深深感到从基本功练起的决定是正确的。许多咒语用得乱七八糟,不少人根本不能解除对手的武器,只是逼着他们往后跳几步或畏缩一下,无力的咒语从他们头上呼啸飞过。有一个三年级的Hufflepuff总是在不必要地挥舞着魔杖,使得对方有隙可乘;Weasley家的双胞胎看起来很热情,但技术可疑地有些不稳定,飞起的垫子大都是他们的功劳;Luna则是实打实的反复无常,有时能让她的搭档的魔杖旋转着飞出,其他时候则只是让那男孩的头发竖了起来;至于Slytherin们,除了Crabbe和Goyle之外都还算……看得过去。

    “嘟!”大家都垂下了魔杖——有几根还在空中。

    “我现在甚至有些怀疑先练习缴械咒是否都太过超前了,”一句话说得许多之前自信满满或是态度居高临下的人脸红之后,Harry边来回慢慢踱步边展示着完美的Slytherin冷笑,表情和此刻正站在两个Gryffindor之间的Severus如出一辙,“在真正的搏斗时,对手是绝不可能看着别处,或者魔杖松握在一边的。即便你掌握了再高深的咒语、在课堂上再怎么完美地完成了一次施咒,只要有一次在决斗中因为反应速度太慢而导致你最珍贵的武器脱手,那么你依然只能是输家。”

    “注意看,”Harry将魔杖放回了口袋里,抱着双臂,面向众人站好,“一,二,三——”

    这次依然没人看清他的动作,只是一个恍惚间Harry的魔杖就在他的右手里了,并且他本来抱在胸前的手臂已经抬起,笔直地指向了前方。

    “反应速度,念咒速度——如果无声咒不能达到想起一个咒语接着就能发射出去的程度,那么我奉劝高年级的各位,在决斗中还是宁可努力尝试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念出咒语比较好,有意愿的人可以试试练习绕口令——还有意志力,在一场决斗中也都是必要的。”Harry收起了所有的漫不经心,严肃地说道,“如果不能在对方偷袭时快速反应过来进行防御,如果不能在对战中即时根据对方的力量、手势、口型预判出解咒,如果由于闪避不及时导致了受伤、进一步使得移动能力下降,如果因为念咒生疏缓慢导致对方能够预判出你所有的动作,如果因为仇恨或是怒火等等不必要的情绪失去了冷静从而失去了判断力,如果因为体力和耐力跟不上而注意力涣散……那么,也就没必要练习什么高深的决斗咒语了。”

    “能否配合我示范一下,Professor?”他看向Severus,对方点了点头。

    “我们都会出声念咒,并且只使用缴械咒。”Harry向所有人说明。人群自觉地给两人留出了一个空当。

    面对面看了一眼,突然地,Severus的魔杖闪电般抖动了一下:“除你武器!”

    Harry一塌腰躲过了这道红光,接着腰部一扭,在站直的同时让身体离开了原地,而手臂在为了保持平衡的自然挥舞中居然带出了同样的颜色:“除你武器!”

    Severus迅速弯腰躲过这个角度刁钻的咒语,同一时刻也将另一个缴械咒从更刁钻的方向射出,而Harry这次利用身高优势,仅仅只是偏了一下头就闪过了。下一波反击里他逼得Severus向右侧跳开了两步,而对方在躲闪同时进行的攻击让他不得不缩身在地上打了个滚。

    两个人你来我往,用简单的缴械咒和大量复杂的移动、闪避,相当高强度、机械性地坚持了五分钟,直到Harry的魔杖在一次跳跃中途被Severus的咒语击中脱了手。

    安静了三秒钟后教室里响起了掌声。

    “事实上你们第一次进行决斗,已经算是练得不错,”Harry呼出一口气,对因为受这个场面打击而变得有些不自信的人群说,“但还有应该改进的地方。我们现在还不需要练习这些决斗中的闪避,搭档之间可以自行判断,我要求的首先是能够用咒语击飞对方的魔杖,足够熟练之后再考虑如何躲避并且再移动中击中目标。我们再来,我和教授会停下来提提意见……”

    他和Severus又开始在屋里巡视,不时停下来给出指示。大家的技术显然也在渐渐改善,大部分时候一个咒语念出总能达到应有的效果。

    “Time,Harry.”Severus突然从屋子另一头走过来,表情有些危险,“你看时间了吗?我不希望有任何Slytherin的学生被抓到在宵禁后夜游。”

    Harry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来自Albus的圣诞礼物,指针是拖曳着尾巴绕着表芯转动的星星),吃了一惊——已经九点十分了,如果学生们再不回公共休息室的话可能就会被Filch抓到严惩了。他一吹口哨,大家停止了叫嚷“除你武器”,最后几根魔杖噼里啪啦地落到了地上。

    “大家今天都做得非常好,我和Snape教授都认为你们进步很大。”坚决地忽视了一旁Severus的冷哼,Harry坚定地说,“但我们有些超过时间了,就到这里吧。下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

    “早点更好!”Gryffindor那边他曾经的舍友Dean Thomas急切地说,不少人点头赞同。

    “七点已经足够早了,周末这个时间恐怕许多人都还在吃晚饭。”Harry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也获得了不少了然的笑声作为回应。

    “真是太棒了,Harry。”Hermione说。此刻屋里只剩下了她、Neville、Cedric、Luna和Harry,其余Slytherin在院长的逼人目光和亲自押送下几乎是赶在宵禁前逃窜回了宿舍,所以Pancy、Blaise和Draco没能成功留下。

    “是啊!”Neville热烈地说,“Harry,你看到我让Hermione的魔杖脱手了吗?”

    “只有两次,”Hermione有些抱怨地说,但接着她自己也就笑了,“你做得很棒,Neville,我得说比上课时要好多了——”

    “我觉得Harry教得才真好,他能看出我挥舞魔杖的时候那么小的一点误差。”因为经常一起去图书馆而跟Hermione更加熟悉的Cedric截下了她的话,给Neville留了更多空间去回味自己的成功,“Harry,你经常遇到偷袭吗?”

    前傲罗办公室主任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如果没有Ron Weasley的偷袭,我都不知该怎么跟你们解释,真正的战斗与舞台上的决斗究竟哪里不一样。”

    “不过Snape教授的指导就不像Harry那么温和了,”Luna轻轻巧巧地接着Cedric的上一句话说道,同时也没忘记补充他刚刚的发言,“那些Gryffindor们走的时候都还离那个Weasley好几米远。”

    “哼,毫无意义的可笑正义感。”Hermione突然毒舌地评论了一下她的同学,引得众人纷纷侧目,也让她防备地抗议,“我也不是那么坚持要公平决斗的!”

    “恭喜你,Granger小姐,你成功被邪恶的Slytherin带坏了。”Harry用着平时常常能从Lucius和Draco那里听到的Malfoy注册咏叹调感慨道。

    一群人笑闹着绕着城堡转了一圈,因为这句话Hermione恼怒地决定,要让最熟悉城堡动态的Harry避开巡夜的老师把他们都安全送回各自的公共休息室,才肯放过那个辛苦了一晚的Slytherin。Harry心底暗笑着,假装委屈地抗议了一下也就欣然从命了。

    此后几个星期中,一切进展良好。Goyle终于在三次集会之后终于掌握了障碍咒;而Patil姐妹中在Gryffindor、曾在记忆中跟Harry一起参加过四年级的圣诞舞会的那个,成功地运用粉碎咒把一张桌子变成了尘土;在缴械咒、铁甲咒、障碍咒、粉碎咒和全身束缚咒这类决斗常用咒语都教完之后(Harry还“不小心”教了他们静音咒,虽然有些触及Hermione的雷区,但她也承认,用了这个咒语之后他们终于能够在全校面前公然讨论集会的事而不必担心被人听到了),Harry找Albus商量了一下教学资源的问题,成功让他们见识了红帽子、格林迪洛和博格特,除了Remus在通信中抱怨说Harry让他的课程安排变得不那么令人期待了,其他人都觉得这非常棒。

    Harry每天都很充实满足,并且随着净化药剂的进展,他跟Severus的相处也回到了令他满意的、与之前相同的模式中,自然而默契。

    而让Harry感到好奇和惊讶的是,城堡本身似乎也随着他的情绪而变得兴高采烈,这种奇异的魔法似乎也能影响到住在城堡里的每个人。Albus觉得非常神奇有趣,Severus对此则只是咕哝了几句“救世之星的魔法”之类的。

    受这种兴高采烈的情绪影响最大的,毫不意外地就是Gilderoy Lockhart。他似乎依然认为是他阻止了进攻,而且也没人费心去纠正他。某一天带Slytherin的二年级学生去上变形课时,Harry听见了他对McGonagall教授说:“你知道,现在学校里需要鼓舞鼓舞士气、消除记忆里上学期的那些事情!我现在不便多说,但我认为我是胸有成竹……”他敲了敲他的鼻子,迈着大步走开了。其他所有人则对他们学院首席瞬间低沉下来的气压感到十分莫名其妙。

    但当二月十四日吃早饭的时候,他们便都知道Lockhart是用什么办法鼓舞士气、而Harry又为什么对此如此抵触了。Harry前一天晚上待在Severus的实验室里看着一锅魔药一直到很晚,所以有些睡眠不足,这导致了他一大早看到日期后的心情更加糟糕。尽管十分不情愿,他还是照例集合好了Slytherin学院,不过一路低气压,并且东绕西绕拖在可能的最后一分钟踏入礼堂——一时间,不明白首席今早状况、对行进路线完全没有概念的Slytherin们还以为走错了门。 

    礼堂的四面墙上都布满了大朵大朵的耀眼的粉红色鲜花,更糟糕的是,还有许多心形的五彩纸屑不停地从浅蓝色的天花板上飘落下来。Harry叹了口气,走在最前面,认命地带着Slytherin们朝他们的学院餐桌走去,看到其他长桌上的某些女生似乎一直在傻笑。

    “这是怎么回事?”一坐下来,Draco就盯着落在他的熏咸肉上的五彩纸屑厌恶地问。

    Harry指着教师的餐桌让他自己看,完全不想说话。Lockhart穿着与那些装饰品相配的鲜艳的粉红色长袍,挥着手让大家安静,坐在他旁边的老师们一个个都板着脸。从Slytherin学院长桌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见,McGonagall教授面颊上的一块肌肉突了起来,而Severus的样子就好像有人刚给他灌了一大杯烈性酒。

    “诸位,Happy Valentine's Day!”Lockhart大声说,“到现在为止,已有四十六个人向我赠送了贺卡,我谨向他们表示感谢!是的,我自作主张,为大家安排了这一小小的惊喜——而且还不止这些!”

    在Pansy的小型尖叫和Blaise的痛苦呻吟中,由于提前接到了Hogwarts的通知,此刻尽管有所准备,Harry却还是只能面无表情地看着Lockhart拍了拍手:从通往门厅的几道门里大步走进了十二个脸色阴沉的矮子。而且他们还不同于一般的矮子——“Lockhart居、居然让他们都插了金色的翅膀,还背着竖、竖琴?”Draco近乎惊恐地结巴了。

    “我的友好的、带着贺卡的小爱神!”Lockhart在学生们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里喜气洋洋地说,“他们今天要在学校里到处游荡,给你们递送情人节贺卡!乐趣还不止这些!我相信我的同事们都愿意踊跃地参加进来!为什么不请Snape教授教你们怎么调制迷情剂呢!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Flitwick教授比我所见过的任何巫师都更精通魅惑咒,那只狡猾的老狗!” 

    Flitwick教授把脸埋在双手里。而Harry抬头欣赏了一下Severus的神情,不出意外地依然写了一句话——如果有谁向他请教迷情剂的制法,准会被强迫灌进毒药。

    整整一天,矮子们不停地闯进他们的教室,递送情人节贺卡,弄得老师们厌烦透顶。但最可怕的是,尽管有了心理准备、并且一整天都带着其余6个心甘情愿的二年级Slytherin在东躲西藏,下午不得不爬楼梯去上魔咒课时,整整一队的矮子还是撵上了Harry。

    “Oy,you!‘Arry Potter!”一位脸色特别阴沉的矮子喊道,用胳膊肘分开众人、一路踢着人们的小腿,朝Harry挤来。其中一个则试图抓住Harry的书包,想把他拉回来。

    站在Harry周围的人几乎是立刻看到他沉下了脸,表情极其危险地向着Snape教授的方向靠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收到那张注定写着“他的眼睛绿得像刚腌过的癞蛤蟆”的情人节贺卡、让他们都听见他的“情人节配乐贺礼”,可完全不在他的计划内。

    “我有一个配乐的口信要亲自传达给Harry Potter。”矮子说着,用咄咄逼人的架势拨响了竖琴。

    “锁舌封喉!统统石化!”在心里狂吼着这两道咒语,那一队矮子立刻全被定在了原地。

    “这是怎么回事儿?”身后传来了Draco拖腔拖调的询问。

    “大概有人有点生气,不小心出了手。”Harry同样懒洋洋地回答他,反正他没有拿出魔杖,也没有人逮到他在走廊里施咒,他当然也不会自己赶着承认这一点,“我得说他帮了我一个大忙,这些家伙可真讨厌。”

    Harry一边说着话一边毫无顾忌地释放魔力压制着那些矮子,在他们的眼神变得惊恐之后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其实我也可以让Hogwarts帮我驱逐它们,但毕竟这都是Gilderoy Lockhart的心意……算了,现在它们变成这样了我们也没什么办法,赶紧去上课吧,别迟到了。”

    那天剩下的时间里,二年级的Slytherin没再受到任何骚扰。尽管如此,Harry还是一整天都绷着自己的神经。晚餐后他几乎是感恩戴德地迅速跑去了Severus的办公室。

    “百合、魔药教室、呈螺旋形上升的蒸汽……Merlin,你居然在做迷情剂,Severus?”Harry进了魔药学办公室后就惊讶地抽了抽鼻子。他一直都知道自己会在迷情剂里闻到什么气味,尤其是地下教室里那种混合了魔药材料、羊皮纸和各类失败药剂的味道。也许他对这个人确实依赖得太多,不过……“Lockhart对你做了什么?”

    “Shut up, Harry.”Severus懒洋洋地说,似乎也有点受到迷情剂的影响,有些失去了平时的凌厉,“我只是决定帮助一下那些可怜的被荷尔蒙熏昏了头的女孩,如果她们之中的任何人愿意向我求助,我会非常乐意把最纯正的爱情魔药交给她们,让她们赢得那位‘迷人的’‘Lockhart教授’的爱情。而且既然那个白痴都说了我会做迷情剂,当别人来问我时我当然需要拿得出成品。”

    “……Slytherin可怕的自尊心。”这就是Harry对此唯一的点评。

    “我想你应该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个,Harry。”Severus愉快而邪恶地说。

    “好吧,”Harry叹了口气,“我来帮忙。”接着他的表情突然充满了希望,“我可以把做好的魔药给Fred和George吗?”

    “随你的便,只要别给Poppy添麻烦。”Severus居然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表示了同意。

    综上,Harry在情人节的当晚进行了一项相当诡异的活动:和Severus两人一起熬制了一整晚的迷情剂。他没有询问Severus在这剂魔药里闻到了什么,自然也不知道,Severus在听到他离开的关门声后,拿起一支装好了瓶的药剂,对着里面完美呈现特有的珍珠母光泽的液体,神色复杂地看了半晌。

    而被情人节这个可怕的日子折磨了一天、早早就回去睡觉的他更不会知道,Severus在夜游时“碰巧”遇见了半夜出来“散步”的Albus,阴沉着脸跟他去了校长办公室后,被“能不能告诉我,你在迷情剂里闻到了什么,Severus?”这句话刺激得浑身僵硬、手足无措,完全没有了平时学生们见到的Slytherin院长的威严。

————————————我是作者有话要说的分割线——————————

所以,这一章标题被称之为“希望”的原因出现了:D.A.的蓬勃发展,净化药剂的良好进展,朋友们一直陪在身边,Lockhart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Ronny小朋友开始逐渐被救世主的魅力征服(打到趴下就服了系列【不),当然还有最后情人节的暗示、Severus在Harry面前的软化,以及校长神助攻上线~

多么充满希望的一章w【希望凌澜的考试也能充满希望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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