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哈重生ABO】意外结合（1-2）
本来想跟序章一起发的但是……：
o(╯□╰)o。。。
第一章 十年
“Al，快下来吃饭了！我不希望你开学第一天就迟到！”Harry冲着楼上喊，然后迅速转身翻起了培根。
“Dad，我已经收拾好了。”黑发碧眼的男孩从楼梯上走下来，合体的六件套并不是过分的严肃拘谨，反而让他显得很可爱。他把手里的黑色书包放在了一边的椅子上，看了一眼还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父亲，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是你在学校的最后一年了，可不要欺负比你小的孩子们。”Harry挥了挥魔杖，让Albus面前的盘子里平稳地在他面前着陆。“如果有人问起中学的事，就说你要去读我曾读过的学校，在北方。”
“我不能告诉他们名字吗？”Albus喝了一口牛奶，皱了皱鼻子。
“不，你不能，”Harry也坐了下来，开始对付他自己的那份早餐，“霍格沃茨的名字会透露太多东西。”
“你今天会来接我吗？”Albus确认道。
“当然。”Harry说。
吃过早餐后，Harry将餐具送回了厨房，熟练地用了几个小咒语让他们自己洗干净，设置好了房子的防护魔法，才带着Albus出了门。
“记得——”在学校门口Harry再次开口。
“不要太过激动，避免情绪化。”Albus顺从地说，有些不自在。“你每过一个假期或一个周末都要说一次，我忘不了的，Dad。”
“我只是很担心，儿子。”Harry温柔地伸手环住男孩，“你知道我们和他们是不同的。”
“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Albus回答。
“我知道，”Harry揉了揉儿子和自己同样的黑发，但和自己不同，那头黑发是柔顺的，而不是像自己那样总是冲向四面八方。“Hermione和Ron会在这周末带着Rose和Yugo来看你。下午见。新学期愉快。”
看着儿子一瞬间亮起来的绿眼睛，Harry笑了笑。果然把好消息放在最后是值得的，他今天也可以安心上班，不用担心Albus的心情了。
自从Albus在五岁开始上小学，Harry就在每天担心他的情绪。他十分清楚，作为一个还不能很好控制自己魔力的小巫师，情绪变化引起的魔力暴动会导致怎样的后果。疏远和恐惧是一定的，也许还有联合起来的欺负和辱骂。但是让他骄傲的是，他的儿子自始至终都表现出了良好的自控力，对于魔法的控制和情绪的控制都似乎与生俱来——相当的斯莱特林。
这让他叹了口气并在心里摇了摇头。遗传的魔法。
幻影移形到自己的书店，Harry先挥动魔杖撤下了前一天布下的防护魔法，然后开始准备每天的开张事宜——清理书架，整理桌椅，打开电闸——当然在魔法的帮助下这些都能很快完成。然后他打开了书店的门，将“休息”的牌子翻到了“Welcome”那一面。
在Albus五岁开始上学前Harry一直没有出去工作——他不放心让Albus一个人待在家里，更不放心请别人来照顾。后来在Hermione的鼓励下（事实上她出了不少好主意）他开了这间书店。说是书店，但同时也有不大不小的十几张桌椅，提供咖啡和茶，以及其他一些他自己做的小点心。买书的人毕竟不是很多（虽然也不少），更多的收入来自那些咖啡和点心。高高低低的书架随意地摆放在桌椅之间，每张宽敞的桌子上都有一盆绿色的植物，同时也提供网络和电源。吧台上有复印机和打印机，也卖一些简单的文具和羊皮纸质感的本子。Harry的小书店在附近很有名，人们总愿意来放松一下，看看书、喝喝茶，事实上每天下午茶时几乎都没有座位，大学生们也很愿意在他专门空出来的那面墙上布置一些主题展览。
远离了魔法界，战争结束十年后，他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几乎就是他曾经对未来生活的所有幻想：有一栋二层的小房子，一个小花园；有一份安稳的、自己喜欢的工作和一个可爱的孩子。
这是他能够为之付出一切的生活。
“早安，Harry，今天Albus开学了？”褐色头发的女巫伴随着幻影移形的声音出现在了书店里。
Hermione是他的股东之一，也在这里上班——对于外界来说她一直是家庭主妇，但事实上她和Ron的孩子Rose和Yugo都在贝克小屋跟着Fleur读书（Victoire已经去了霍格沃茨），她与Harry一起在伦敦偷偷经营着这家书店——毕竟，对于巫师们来说，麻瓜的书店是个基本不会被涉足的地方，而他们离破釜酒吧又足够远。
“早，Hermione。我猜他昨晚才完成暑假作业。”Harry回应道。“Rose和Yugo怎么样？”
“Yugo今天早上又回去拿了一趟玩具扫帚，”Hermione溺爱地对自己的儿子摇了摇头，“他简直跟Ron一样迷糊。”
“我记得我们当年从陋居去车站时都要返回好几次——Fred和George总是忘带他们的烟火或是扫帚。”Harry笑着说。
“呃，Harry……”Hermione突然欲言又止。
“怎么了？”Harry擦着手里的玻璃杯——打开了店门之后他就变成了一个标准的麻瓜——他也很喜欢用双手劳动的感觉。
“他们把今年的聚会定在了第一个霍格莫德周末……”
“我不会去的，Hermione。”Harry继续擦拭的动作，头也不抬地说，“对他们来说，Harry Potter在十年前已经死了。”
“但你知道不是这样，Harry。”Hermione严肃地说。
Harry抬头看了她一眼。
“把时间定在霍格莫德周末是因为教师们也会出席——这很容易猜到，所以，Hermione，你在期待什么？”
“我不——”Hermione有些急促地说，试图摆脱被戳穿的窘迫境况，然而店门口的风铃响了，表示有人推门。
“我们下午再谈。”Harry说。
“Harry，Albus明年就要去Hogwarts读书了，你总要告诉他。”眼看三点十五了，Harry急着去接Albus，却又一次被Hermione拦下。但这句话却让他不得不停下。显然，Hermione想说这句话已经很久了。
“我……不知道，Hermione，我知道我不能一直瞒着他，但是……”
“还是说，你想让Albus某一天用你想不到的某种方式从别人那里知道？”27岁的年轻女巫眯起了她的眼，这让Harry退缩了。
“我想你是对的，Hermione，我会跟Al谈谈。”想到儿子可能以某种对他来说过于残酷的方式得知真相，Harry就觉得难以忍受。更不用提可能随之而来的疏远和离开。
“很好，”达到目的的女巫满意了，“那十月底的聚会——”
“我会参加，”Harry说，“如果Al要去霍格沃茨上学，我会为他做好一切。谢谢你的魔药，Hermione。”
然后他就离开了书店，没有看见身后好友夹杂了心疼与担忧的神色。
“Al，我想有些事我也应该告诉你了。”从九月一日纠结着拖到了十月一日，Harry才终于在这天的晚饭后叫住了自家儿子。
“很重要吗，Dad？”Albus似乎察觉了什么，问道。
“是的……关于巫师界的事情。我们去你的房间吧。”Harry把他带到了床上，挥挥魔杖让两人都换上了睡衣。
“是什么事，Dad？”
“Al，我很抱歉，没能让你在一个正常的家庭里长大，”Harry选择了这样一个开场白，愧疚地看着和自己如此相似的儿子，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我没能给你一个母亲……”
“我不要！”Albus像是突然知道了什么一样扑到了Harry怀里，“我不要母亲，我有Dad就好了，我不要其他女人住进咱们家！”
看着孩子在自己怀里颤抖的样子，Harry无奈地对自己叹气。Albus竟然会有这样的误会，是自己让他太没有安全感了吗？
“不是，Al，你误会了。我并没有想让任何人打扰咱们两个的生活，你是我的宝贝，一直是。”
“Dad……你不会娶别的女人，对吗？”Albus用和Harry同样的绿眼睛盯着他确认。
“永远不会，Al，我可以答应你。”他当然不可能娶任何一个女人……
“那……”发现自己会错意了的Albus有些脸红，“那是什么事情……”
“Al，我很抱歉一直没有告诉你关于你真正的‘母亲’的事。”
“我的‘母亲’？她不是……”Albus吃惊地抬头。
“不，”Harry尴尬地扭头不与自己的儿子对视，“我只是放任你误解了这一点……那时候你还太小，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
“什么？她还活着吗？”Albus急切地问。
“不，Al，你先听我说……”Harry扭动着说，“你知道，巫师界不止有男人和女人这两种性别……”
“WHAT？！”Albus震惊的表情与当年Harry知道这事时如出一辙。“可是Hermione他们……”
“我一直没告诉你……我想你也听他们提起过Alpha、Omega什么的……”窘迫的Harry硬着头皮说道。
“是，但是那是希腊字母……”
“不，Al，你……能不能先听我说完……”如果能让Harry停止和自己十岁大的儿子关于“性”的讨论，此刻付出什么他都不在意，但这明显是不可能的，所以他还是希望能让事情变得简单一点。
“OK.”显然了解了父亲的尴尬，尽管很想知道关于母亲的事，Albus还是红着脸同意了。
“如果你能不打断我就太好了……听着，巫师界一般而言只分男巫和女巫，因为Alpha和Omega都是很稀少的，几十个人中才会有那么一个 。但是男巫和女巫们其实各自还有三种性别：Alpha、Beta和Omega，也就是说我们有六种性别，男Alpha、男Beta、男Omega和女Alpha、女Beta、女Omega。
“数量最多的还是Beta，一般的巫师都是这一种，但是Alpha和Omega有他们存在的意义……巫师的数量本身就很少，对于孩子也很看重，因为他们代表了魔力的传承。而且小巫师成长的过程中有很多危险，也有很大可能失去魔力，所以霍格沃茨的入学名单直到孩子们的11岁才会确定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们要保证他们教授的是魔力稳定的孩子。Alpha和Omega结合后，孩子的出生率很高，魔力一般也会比较强大。
“男性Omega和女性Omega都是可以怀孕的，而男性Alpha和女性Alpha都是无法生育的，Beta就和你在课本上了解到的正常人类是一样的……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有点难以接受，但是Alpha和Omega对于巫师家庭来说一般都是珍宝一样的存在。Alpha一般而言非常强大，聪明、勇敢又有强悍的实力，他们往往是巫师中的佼佼者；Omega通常被认为是感情丰沛的、柔弱的、适合家庭生活的，他们的存在……好吧，事实上很多人认为Omega就应该在家里照顾孩子，接受Alpha的保护。
“大多数家庭会因为出现魔力强大的Alpha和Omega而开心，因为他们能提供更强大、更多的后代，这对巫师来说至关重要。Alpha和Omega之间会通过信息素相互影响。和一些动物一样，Omega是存在发情期的，这些等你13岁时我会再告诉你。
“Alpha和Omega是相互绑定的，有一个仪式叫结合……但是一个Omega只能有一个Alpha，结合之后他或她的信息素就只能够影响那一个Alpha；而Alpha没有这个限制。他们解释说，这可以使强大的Alpha将更强大的基因传给更多的孩子。”
Harry停下了。杀了他吧，他只能解释这么多了。
“这……听起来很奇怪，”Albus过来一会儿才犹豫着承认道，“我以前从没想到过有男人-男巫可以生孩子。”
“只有和男巫Alpha结合才能让他们怀孕。”Harry解释。“Ron、Hermione、Rose、Yugo他们都是Beta，事实上Weasley家都是Beta。Sirius是Alpha，Remus一家也都是Beta。”
“那我呢，Dad？我是什么？”Albus好奇地看着他。
“你是一个Alpha……和你的父亲一样。”Harry语气复杂地说。
“Dad……？”Albus的语气变得有些小心翼翼，正常情况下Harry不会自称父亲。
“不，你和我不一样……说了这么多，Al，其实我想告诉你的是……我是一个Omega，而你，是我和另一个男巫的孩子。你的父亲，他是一个很强大的男巫Alpha。”
父子俩之间的空气有一瞬间凝滞了。
“Al……”这次是Harry的语气变得小心翼翼。这些会不会太难以接受了？
“所以，Dad……是你生了我？”Albus小声地问。
“是的……如果你要说我是怪物，我可以理解，真的。”Harry苦涩地说。他明白，知道那样的人存在和发现自己身边的人就是那样，是不一样的。
“不，”Albus猛烈地摇着头，眼眶迅速泛红，“我一直以为……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这个问题有些没头没脑，但Harry明白了。
“不是你想的这样，”Harry伸手抚摸儿子的头顶，认真地让那双与自己相同的绿眼睛和自己对视，“是我对不起你，Al，我坚持让你出生，从他身边离开生下你……他不知道你……”
“为什么……”Albus声音里的不理解和受伤让Harry的心猛地缩了起来。
“因为……那时候我们在经历战争，我不能确定他真的是认真和我在一起还是在为了最后的胜利做戏……我负担不起失去你，Al，对不起，我害怕他会选择不要你，更害怕他会不要我们，Dad没用……”Harry发现，真的到了解释的时候，他自己也忍不住哽咽。
“Dad！”Albus明显被Harry的眼泪吓到了，“Dad我有你就够了，你生下我又把我养大，你就是我的父亲。”
“不，Al，”Harry悲伤地摇头，“明年你就要去霍格沃茨上学了，你总会遇到他的……他是那里的教授，也曾经是我的教授。”
“那我不去霍格沃茨了。”Albus认真地说，抬手试着擦去Harry脸颊上滚落的泪珠。“他让你伤心，Dad，他不会欢迎我……我们两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谢谢你，Al。”Harry感激地在儿子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谢谢你接受这一切……但你不需要放弃去霍格沃茨上学的机会，我知道你一直都期待这个——我会为你解决一切，你只需要明白，你永远是Dad的宝贝，我爱你。”
“我也爱你，Dad。”Albus舒心地笑了，然后他的眼里闪现着明显的好奇。“能告诉我父亲是一个怎样的人吗？”
“他……很强大，很厉害，他是整个欧洲、甚至可以说是全世界最年轻的魔药大师，他自创了许多咒语和魔药。他是黑发黑眼，也总是穿黑色的袍子。他的性格很不好，学生们都怕他。他是一个标准的斯莱特林。其实……你的中间名就是他的名字，Al。”
“……Severus？”
“是的，Albus SeverusPotter，Albus是来自霍格沃茨最伟大的校长的教名，Severus……他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人。”
“他叫什么，Dad？”Albus的眼里是急切的渴望。
“Severus Snape，Al，他叫Severus Tobias Snape。”
第二章 重逢
Harry Potter，被选中的那个人，魔法界的英雄救世主，天才的找球手，最强大的Omega，曾经的黄金男孩，三次梅林一级勋章获得者……他在17岁时以强大的魔力和魔法技巧杀死了Voldemort，却在战后失踪。
有人说他和Voldemort同归于尽了，有人说他失去了全部魔力回到麻瓜界了，有人说他隐居起来了。
但Snape对这些说法统统嗤之以鼻。尽管再也没有受到过发情期时伴侣的召唤，但他能通过他们结合形成的连接轻易地感觉到，他还活着，好好的活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
就算没有这一层连接，单从Weasley家和Black那头蠢狗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他们完全知道他还活着，不然那个对自己的教子宝贝得不得了的蠢狗Black还不得狂吠得满世界不得安宁。虽然没有问过，但他认为他们也都知道Potter在哪里。
他不知道Potter离开的理由是什么……或者不愿意猜测。
不愿意猜测他是为了离开自己而离开这一切。
他明明都准备好了一切……只要他愿意。
Draco来信说他和Potter这一级的学生们要在这学期的第一个霍格莫德周末举行毕业十周年聚会，随信附来一张邀请函。
这种小聪明一看就是Granger-Weasley的手笔，让自己的教子送信，至少自己会收下那份邀请函。
但他还是不打算去。
因为那一级几乎是他教过最不省心的学生中最不省心的那一个也不会去。
Snape烦躁地扔下了羽毛笔，决定放弃批改那些小巨怪语句不通的论文，去走廊里抓几个夜游的格兰芬多发泄一下。
Harry穿着全黑的斗篷站在三把扫帚的门口，抬头看着空中用魔法扭曲出的光带：霍格沃茨1911-1997。他已经十年没来过了。
“亲爱的，要来点什么吗？”依旧美艳的Rosmerta夫人略微有些不满地看着这个站在门口不动的黑袍巫师，声音里也略有怀疑。确实，这样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很容易让人戒备。
“……”Harry指了指上面的魔法招牌，亮出了自己的邀请函。
“霍格沃茨同学会？请楼上走。”Rosmerta夫人看起来更加犹疑了，但她还是给他指明了方向。
Harry颔首表示谢意，然后踏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他从没来过这个酒吧的二楼。本以为会是和破釜酒吧相似的客房，却没想到这些包间里都被用了空间扩展咒，是足以用于聚会的大厅。27岁上下的年轻人们按照曾经学院的小圈子各自坐成一堆，正在聊着天。
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都在笑着闹着，那些已经长大了的孩子们都曾是他最珍贵的回忆。
但他知道他还是要先确认……那个人在不在这里。
也对，他一直不喜欢这样热闹的、怀旧的场合。他讨厌一切多愁善感，也不喜欢应酬。确认了Snape不在场的Harry这样想着，刻意忽略了自己心底隐隐的失落。
包间里突然一阵寂静，所有人都看着门口的那个身影，非常像他们记忆中的那个人。
“他是……”Neville最先出了声。
Harry瑟缩了一下。但随即他又坚定了自己的来意：为了Albus。
他摘下了自己的兜帽。
“Harry！”
“Harry！”
“Harry Potter回来了！他没死！”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从各个学院的小圈子传出来。Harry迅速抬起了一个腼腆的笑容：“好久不见。”
“你终于还是来了。”Hermione在心里叹息着，拉过明显依然不善于应付这种场合的好友。“快来坐下，别傻站着。”
“Harry！你去哪儿了？这么多年，我们都以为——”Neville带着哭腔扑到了Harry身上。
“没什么，Neville，我一直很好，很抱歉让你担——”
“Harry！”是Dean Thomas和Seamus Finnigan也扑了上来。
“伙计们，伙计们！”Ron喊道，“别把这个可怜的家伙压死了，以后你们会经常见到他的！他这次不会消失了！”
“我是不是可以从你这句话里认为，你一直都知道他在哪儿，却任凭他把整个巫师界耍得团团转，Weasley？”一个再熟悉不过的拖长了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Harry立刻转身，看到了晃眼的铂金色头发。
“Dra-Draco……”
“我答应了Harry不告诉任何人，”Hermione截住了Harry的话头，“况且我们并没有出席所谓的葬礼，也没有加入所谓的搜寻小组，没能猜出来是你的无能，Malfoy。”
Draco Malfoy显然被她噎住了。但接着他就看向了一直在沉默着躲避他眼神的前救世主。
“Potter，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我不——”
“Harry不会再跟任何一个斯莱特林单独在一起了，”现傲罗办公室主任Ron Wealsey说道，“同样的错误，你以为我们会犯第二遍，Malfoy？”
“你真是个懦弱无能的Omega，连自己的过去都不敢面对，Potter。”Malfoy半是怜悯半是嘲讽地说。
“Malfoy先生，虽然你已经不是我的学生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注意你的言辞，”McGonagall教授严厉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她转向了Harry，“欢迎回来，Harry，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Albus会很失望他错过这个的。”
“很抱歉，教授。”Malfoy顺从地道歉，但语气仿佛施舍一般。
“Albus”这个名字触动了Harry，他深吸了一口气。为了Albus。
“我是不明白你想说什么，Malfoy，但我来这里是跟朋友叙旧的。如果你认为自己是我的朋友，那么你留下，我的朋友们也会欢迎你。如果你是为了发泄你来路不明的脾气，我想你完全可以去找Malfoy庄园里那些白孔雀进行友好聊天。一直以来都是有关选择的，不是吗？”
Malfoy眯着眼睛停住了。Potter现在的样子更像那个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救世主了。他在警告自己，用选择来提醒自己曾经的错误，让他不要多管闲事……好吧，教父的事情确实轮不到他来管，Potter有时候真的相当的斯莱特林。但是——“来路不明”、“白孔雀”？他不会以为自己不会报复他吧？
“那你倒是说说，这十年你都跑哪儿去了，救世主？”他拉长了嗓子问。
所有人都静下来看这一对老对手的交锋。事实上他们也都很想知道Harry Potter这十年的去向。
“这个啊，”Harry突然间笑得无比温柔，那样真实的温柔让所有人都愣住了一瞬，“我一直在努力赚钱养儿子啊。”
一阵抽气声，整个大厅又一次一片寂静。
“小Al有没有想我？我这周末去找他下棋。”Ron扑过去环住了他的肩膀。他和Hermione的气息是Harry唯二不会有过激反应的Beta气息。
“Harry，你吓着他们了。”Hermione再次叹了口气。
“Al明年总要上霍格沃茨的。”Harry虽然也很紧张，但他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自如地拿起一杯红酒慢慢抿着。
“Al？”McGonagall教授皱紧了眉头，看着Harry。
“是的，”Harry咧嘴笑了，“Albus Potter，我的儿子，明年会入学。”
Malfoy算是明白了，今天Potter会来，完全不是因为想见他们这些所谓的“朋友”。明年那个小Potter就会入学，无论如何都会回到魔法界，他就是来给自己的儿子铺路的！——等等，他儿子明年入学？
梅林！今年10岁的孩子！
怪不得他在10年前战争胜利后就消失了！
剩下的问题就是，那个孩子是不是教父的？
Malfoy完全没有想过是不是Harry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Omega男巫根本没有让女人怀孕的能力，虽然他们会有前方高潮——但那也只是装个样子而已，没什么实际意义，或者说实际意义就是——获得性快感。所以，那一定是一个Alpha的孩子，但他说努力赚钱养儿子，很明显他没跟那个Alpha在一起生活，不是吗？
在某种程度上Malfoy还是很佩服Potter的，作为一个战争英雄，能够完成那些被人歌颂的事迹已经足够一个Malfoy肯定他了，然而他还能够独立抚养一个孩子十年——无论Potter还有没有把他当朋友，他都决定适度地关照一下那个孩子，算是帮帮他。
不过在这之前——他有个人需要通知。
“呼神护卫。”一道白光从窗户的缝隙没入夜空中，冲着霍格沃茨而去。
“Malfoy？”Harry敏锐地察觉到了魔法的波动，看向了窗户的方向，然后是自己曾经的对手和老战友。
“什么，Harry？”Hermione担心地问。
“……没什么。”
看到周围的人、包括教授们都没有反应，Harry一时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又加入了他们关于“十年来Harry Potter的去向”的审问和攻防战。
所以他没有看到，Malfoy为他的敏锐与强大的惊讶和他轻易受外界影响的无奈。
十年没见，那些人当然不会放过Harry。
“你住在哪儿？”
“伦敦。”
“你现在在做什么？”
“做老板……”
“为什么不跟我们联系？”
“我要养儿子。”
“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我们都以为你死了，伙计！”
“嘿嘿……”
“你是怎么躲过魔法部的追踪的？”
“那还是教授们教的好啊。”
……
为了Albus。
等到他们宣布结束，Harry从聚会里逃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他也被那些对他意见很大的巫师灌了许多酒。人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Ron也喝了不少，两人相互搀扶着向外走着。
就在门口的时候，Harry突然就清醒了。
他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气息……那个和他的味道融合在了一起，分不出谁是谁的——他的Alpha的气息。
Snape穿着他一身黑的袍子，站在三把扫帚的门边，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他是在晚餐后接到Draco的守护神消息的。
那道银光从门边钻入了地窖里，变成了一头幼龙，开口却是Draco的磁性嗓音：
“教父，Potter出现在同学会了，他说他儿子明年会入学。”
Snape一时不慎，打碎了手里刚刚熬好的抑制剂。
然后他就不知怎么来到了霍格莫德。更确切地说，三把扫帚酒吧的门口。
刚刚到门口，他就闻到了那股不能再熟悉的气息。那个和他的味道融合在了一起，分不出谁是谁的——他的Omega的气息。
Harry Potter的气息。
他在三把扫帚外一动不动地等了六个小时。十月末的夜晚很冷，他却连一个保暖咒都没用。
终于，他还是见到了他。
“Ron，Hermione……”Harry拉住了他们，“Al今晚在谁家里？”
“在对角巷，和Fred、George他们在一起。Rose和Yugo也在那里。”Hermione是少数能保持清醒的人——灌她的酒都被Ron喝了。
“我要去……接他，Al睡前要喝一杯牛奶……”Harry维持了一会儿的清醒马上又被酒劲盖住了，变成了对儿子的念叨。“他明年就要到霍格沃茨上学了……我要给他最好的……Neville会是他的草药学教授-嗝-Al……”
“Harry，”Hermione已经无奈了，她知道对着酒醉的人说不通，只好顺着他说道，“Al会好好的，他是个好孩子……”
“是啊……他是我的儿子，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受到那个Alpha的信息素的影响，Harry突然无比认真地开始强调这一点，“谁也不能把他从我身边带走……”
“没有，Harry，没有人会伤害他。”Hermione忍住了心里的酸涩，对好友最深的恐惧没有更多的评价。然后她扭头，不小心看到了那个令她这么多年后依然忍不住恐惧的男人。
“教、Snape教授……”
“Weasley夫人。”男人点了点头。
“Ron！Harry！”Hermione急忙捅了捅身边的两个醉鬼。Ron没有反应，Harry则是突然站直了身体。
“好久不见。”他的绿眼睛一片清明，完全看不出来是喝醉的人，但是接下来的话却让身旁的格兰芬多都听出了不对劲。“我闻到你了……魔药的味道，闻起来很好……我有没有跟你说过？”
“Harry！”Hermione简直想哭了，他这是在干什么？诉说十年的想念吗？他明明最清楚不过了……他已经决定不能再和这个男人有瓜葛了。“Al在等你去接他！已经两点了，他会蹬被子，没有你他会睡不好！”
“你……”Harry闻言看向了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立刻像是从前一样被深深地吸了进去，“你要去见见Al吗？”
一直沉默的Snape此时也出了声：“Al？”
“Al……Albus Potter，我的儿子……”
“你的儿子？”男人也没有移开目光，像是没了灵魂一般跟着Harry重复。
“……Albus SeverusPotter……”Harry定定地看着那个男人的眼睛，一个词一个词认真地说。
“Harry James Potter！”Hermione一看到对面男人骤然收缩的瞳孔就知道不好，回身给了好友一巴掌，“你给我清醒点！你没脑子就罢了……你不能拿Albus冒险！”
“Hermione？”Harry被她打得一愣，“怎么了？他是我儿子……我知道……没人、没人能伤害他……食死徒不行……那些麻瓜不行……他的父母……也不行……Hermione，我告诉他了……我告诉他我不是他的父亲，他问我他的父亲是谁……我告诉他了……我说……他的父亲很厉害……很厉害……但是不会要我们……他想去霍格沃茨……我要怎么办……”
“哦，Harry……”Hermione捂住了嘴。Harry是怎么承受这一切的？“来，跟我回家，Al刚出生时候那么难你都熬过来了……一切都会好的。”
说完她就要就地幻影移形，却不想被另一个男人无声无息地靠近抓住了手腕。
“教授，你……请你松开。”Hermione对曾经的教授还有一丝尊敬，让她不能忍受动用武力挣脱他。
“刚才Potter邀请我去了。”Snape只是这样不容置疑地说。
“他喝醉了！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Hermione提高了声音。
“那是谁的儿子？”Snape也跟着提高了声音，“那个叫Albus Severus Potter的小杂种就是他离开我的原因，是不是？他不是他的父亲，那他是谁的儿子？！”
属于Alpha的强势气息混杂着强大的魔法力量向三个人冲过来，Hermione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而Harry则是条件反射一样地抬手喊了一句：“盔甲护身！”
一道无声的屏障在他们之间出现，震开了Snape抓着Hermione的手，也隔开了两拨人。
“无杖魔法！”Hermione惊呼。但问题不是这个……问题是，Harry震开的两拨人是Hermiong和Ron，以及Snape和他自己。
“你想看看Al吗？算了……你不会想要他的……你从来都讨厌小孩子……Al很乖，他说……”
“他说什么了？”Snape不得不伸手扶住那个十年没有触摸到的人，为着触手的柔软和同时这个Omega依然瘦弱的身体在心里叹了口气。即便到了现在，那个人如此熟悉的眉目让他几乎有吻上去的冲动……见他没有回答，他转向了Hermione。
“虽然他现在依然能四肢发达地使出无杖魔法，但我想他的注意力负担不起一次幻影移形了——你身边的那个也是。或者说霍格沃茨曾经的优等生深信她的丈夫可以在酒醉的幻影移形里不会出现分体的情况？”
“那你说应该怎么做，教授？”Hermione有些咬牙切齿地看着Snape环住Harry的腰的那只手，但好友确实需要人扶着她也说不出什么来——该死的Harry，无杖魔法的效果还这么好，她现在都过不去！但是她现在也想不出来其他办法——Snape是对的，Harry和Ron现在禁不起幻影移形。
“一人一个，随从显形。告诉我地点。”
“……对角巷，Weasley魔法把戏坊。”Hermione抿了抿嘴角，最后还是告诉了他地点。把一个人放到目的地后再来这里找另一个人，这时候确实不安全。
然后，就在她眼前，Snape把已经靠着身后男人安心睡过去了的Harry打横抱了起来，原地旋转着消失了。
“啪”的一声，一个全身黑色的男人出现在了凌晨两点的对角巷，怀里还抱了一个黑发的矮个男人。
“谁？！”Fred Weasley的魔杖迅速指向了窗外重叠的身影，他怀里那个已经打起了瞌睡的男孩顿时警醒了过来：“Dad？”
“Severus Snape，霍格沃茨魔药课教授，来送Harry Potter。”一把低沉的男声不疾不徐地响起。
“Dad！”Albus从Fred怀里跳了下来，快步跑到黑衣男人身边，完全不顾他的气势，从Harry长袍的暗袋里掏出他的魔杖——
“你把他怎么了！”
稚气的童音，干净利落的动作，加上瞪起来的眼睛，让Albus显得有些可笑。但是没人笑得出来。
Fred和George已经惊呆了。还要担心着一旁已经熟睡的Rose和Yugo，又要顾及Albus和Snape的小小战场，双胞胎难得的有些焦头烂额。
然而真正惊呆了的人是Snape。面前这个小小的孩子，认识他和Potter的人都不会否认这是他们俩的孩子：他有Potter的眼睛和他的眉毛，Potter的鼻尖和他的鼻梁，Potter的耳垂和他的额头，Potter的颧骨和他的头发……看到这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Snape才真正明白，做一个父亲究竟是什么感觉……那是他的延续，是他和另一个人揉在一起的缩小版……
即使是难得的怔愣，Snape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对。听到他的问话，他的第一反应是Potter把儿子教育得很好，然后就对那个孩子几乎毫无缘由的敌视有些不舒服。当然他不会表现出自己的不舒服：
“你认为我会对伟大的——救世主，梅林一级勋章获得者——做什么？”
听到他低沉的声音，Albus先是眯了眼睛，然后抿了抿嘴唇。
“我知道你是谁。You’re my father.”Albus一句话又震惊了周围所有人。
“所以，我不会允许你伤害他！”
沉默中，“啪”的又一声，Hermione扶着Ron出现在了店里。
“怎么了？”Hermione问道，“Albus？那是Harry的魔杖吧？”
“Hermione，”Albus头也没回，魔杖的杖尖依然平稳地指着Snape，说道，“Dad怎么了？”
“Albus，Harry喝醉了。你拿Harry的魔杖做什么？”
“这个男人——有没有对他做什么？”Albus看起来松了一口气，但接着又问道。
“没有——怎么了？”Hermione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
Albus放下了杖尖，但是没有收起Harry的魔杖。“没什么，只是他只会伤害Dad，我不放心他。”
“Albus Severus Potter？”Snape丝滑的声音在他们前方说道，在场的几个格兰芬多都很清楚地听到了其中的危险。“你知道我是你的Alpha父亲？你认为我会伤害他？”
“……强大，黑发黑眼，总穿黑色袍子，性格不好，标准的斯莱特林。整个欧洲甚至全世界最年轻的魔药大师，自创了许多咒语和魔药。Dad见过的最勇敢的人。叫Severus Snape——我不需要更多证据了。”
“Albus，Harry是这么跟你说的？”Fred笑嘻嘻地问，“没告诉你他是怎么欺负他的？”
“可以猜得到……从Dad告诉我的时候的样子和之后一夜没睡来看。”Albus收回了魔杖，后退一步远离了Snape，“你会让Dad伤心，但他想让我去霍格沃茨读书，所以明年再见，我未来的教授……Hermione，能把Dad叫醒吗？我们还要去Godric山谷。”
Hermione闻言顿了一顿，然后走到Snape身旁，试图从他手里接过Harry。Snape在她靠近时下意识地手臂一紧，接着又松开了自己的Omega。
“醒醒，Harry。”Hermione把George递给她的醒酒魔药灌进了Harry嘴里，然后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脸颊，“Al在等你。”
“唔……”Harry迷糊地睁开了眼睛，然后立刻清醒了过来，“Al？你没事吧？”
“Dad，我在这儿，”Albus把魔杖交给了Harry，“我们去看爷爷奶奶吧。”
“好的，他们会很高兴你去看他们的。”Harry立刻蹲下身，温柔地给Albus裹紧了斗篷，“抱歉，让你等到这么晚。”
“我没事。”Albus踏前一步扑进Harry的怀抱里蹭了蹭，然后在他肩头抬头看向Harry背对着的那个男人，一双与Harry相同的绿眼睛里满是冷漠。
“明天我会给你请假。”Harry享受着儿子难得一见的撒娇，揉了揉他的头顶，说。
“嗯，”Albus说着，却依然没有起来的意思，“你今天怎么样？”
“见到了很多以前的同学和教授，他们以后有些会教你。”
“嗯……Fred和George说我比较适合斯莱特林……这是真的吗？”他趴在自己Omega父亲的肩头问道。
Harry闻言控诉地抬头看向双胞胎，却只得到了两个“事实，伙计”和“你自己懂的”的表情。
“Al，斯莱特林也很好，”Harry安抚着自家儿子，“当初分院帽曾经两次告诉我，我应该去斯莱特林。”
“What？”
“Harry！？”
不顾Weasley家的惊讶，Harry只是摸着儿子的小脑瓜，接着说道，“事实上我也很喜欢斯莱特林……只是那个时候，我因为一些原因选择了格兰芬多。所以，如果你喜欢斯莱特林，Dad会支持你。如果你想选择其他学院，只要告诉分院帽就可以了。你们可都不要把这个秘密告诉其他人。很晚了，Hermione，Fred，George，我先带Al去Godric山谷，Ron就交给你们了。”
“Harry，你没事吗？”
“没有……刚才睡了一会儿，已经好多了。放心，我会把Al安全带回家的。明天我会休息一天，Hermione。”
“很好，我明天可以不用上班了。”Hermione满意地说，接着她的表情危险地变得和Weasley夫人很像。“Ron Weasley！给我起来！带你的儿子和女儿回家！”
Harry无奈地和Fred、George交换了一下目光，然后抱起了自己的儿子。“走吧，Al。”
Albus攀着Harry的肩膀，移开了一直看着Snape的目光。
“嗯，我准备好了。”
“啪”。两个人消失在了原地，留下一群格兰芬多与Snape面面相觑。
点头示意后，Snape也幻影移形离开了，目的地——Godric山谷。
他到达的时候Harry已经带着Albus站在了村口的雕塑前，看着它变成Potter一家三口的样子。
“他挡在了伏地魔面前？”他听到Albus的声音远远地问Potter，给自己加了一个隐身咒后靠近了那对父子。
“是的，他给你的奶奶争取到了一点点时间……但是当时他没拿魔杖，也挡不住他。”
“乱丢魔杖真的是个坏习惯。”Albus评价。
“大概他们都没想到吧……那个时候能找到他们的人应该都是朋友。他们用了赤胆忠心咒。”
“那是什么，Dad？”
“几个人聚在一起用一个咒语，然后只有被选为保密人的那个人能够在自己的意愿下告诉别人被保护的地址，这样在咒语解除前，除了这个保密人，其他人都无法告诉别人这个地点，说不出来也写不下来，任何刺探思维的魔法都不能强迫他们。如果那个人没有告密，伏地魔就算已经把鼻子贴在了窗户上，也看不到他们的。”Harry刻意忽略了伏地魔没有鼻子以及那个“他们”里就包括曾经的他。
“Wow……好厉害的魔法。那为什么伏地魔能看到了呢？”
“因为那个被选为保密人的人向他告了密。他曾是你爷爷的朋友，却背叛了他们。”
“原来是这样。”Albus皱起了秀气的眉。“叛徒……”
“他后来还是因为我死的……也算是还了债。”Harry伸手抚平儿子的眉毛。“不要像你父亲一样总是皱眉。”
“他很经常皱眉吗？”Albus抬头好奇地问。
“……是的，”Harry有些后悔提起这个话题了。“他是个很严肃的人。”
“能跟我说说他吗，Dad？除了很厉害和严肃之外？”已经见过了Snape的Albus难以抑制自己的好奇心，继续追问。
“你想知道什么？”Harry挣扎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妥协了。他不想让儿子对自己的父亲有一个坏印象，他知道那对他来说曾是多么大的打击。
“他对你好不好？”然而偷听的人和说话的人都没想到孩子的第一个问题会是这个。
“对我好不好……？”Harry有些迷茫地说，“应该是……很好的吧，他救了我很多次，也一直在暗中帮我，尽管他一直都不喜欢我。”
“可是，如果他不喜欢你，是怎么有了我的？”
“Al……这些对你来说还有些早，不过既然你问了，那么就告诉你好了。”Harry回忆着理清了一下思路，深吸一口气说，“你父亲和你的爷爷奶奶其实是同学。他跟你的奶奶在进入霍格沃茨前就是很好的朋友，却在进学校的第一天就和你爷爷开始了互相敌对……可以说，我是他最恨的人和最爱的人的孩子。”
“……我不是很明白，Dad。”Albus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是有些复杂，我也不像Hermione那样会讲故事……”Harry抱歉地对儿子笑笑，“但是对我来说，虽然他只能从我身上看到你的爷爷和奶奶，虽然他也许从来没有在意过我这个人，Al，你仍旧是他给我的最好的礼物，我很感激他。Dad有你就够了。”
“我不喜欢他。我也只要你就可以了。”Albus立刻说。
“不，Al，我想他不会在意你是否喜欢他……但你是一个Potter，他会恨任何一个姓Potter的人——也许除了你的奶奶。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他是教魔药学的，是吗？”Albus问道。
“是的，正好是你擅长的科目。你继承了他的天赋，我的小天才。”Harry开心地说。Snape很疑惑为什么他对儿子继承了自己的天赋还能这样高兴。
“那样他会喜欢我吗？”Albus担心地问。
“Al，他是你的父亲，”Harry把Albus抱了起来，掀开了他的刘海，认真地对他说，“他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如果你想要喜欢他，或是与他生活在一起，Dad不会拦着你……”Snape注意到他的声音有些破碎，但随即又很好地控制住了，“但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可以了，不要刻意去喜欢或是讨厌一个人。我们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但是Dad，他让你伤心。”Albus说道，仿佛这就解释并解决了一切。
“那也是我自作自受，Al，”Harry苦笑着说，“是我以为他在意……总之，是我自己的错，与他无关。”
“Dad，你很爱Father？”Albus说的尽管是疑问句，用的却是很肯定的语气。
“曾经吧……”Harry移开了目光，“我也不是很清楚，Al，这对我来说都有些太复杂了。我现在只想看着你长大，从霍格沃茨毕业……就很好了。”
“哦，”Albus懂事地没有再问下去，或者他也不太明白。“但我是一个Alpha，他也是。”
“我几乎可以想象那样的魔药课教室了。”Harry被他自己的联想逗笑了。
“怎么？”Albus问。
“没什么，我们去墓地看看吧，已经三点了，睡太晚对你的身体不好。”
“唔……”
Snape没有跟上父子俩，去那个他每年也都会来的墓园。他远远地看着父子两人给James Potter和Lily放下了一束圣诞玫瑰，并且对着墓碑傻乎乎地说了一堆话。他在思考刚才听到的……他很清楚，Potter之所以之前没有感觉到他靠近，是因为两人之间的信息素还在起作用，让他对他没有防备。Potter曾经爱他。Potter告诉他们的儿子他是个很好的人。Potter对自己让他一个人抚养儿子十年仍旧很感激……
这一切都指向一个结论——
他的Omega仍旧想要他。
